如月抵死不想承认道:“我没有害娘娘,我没有!那包药不是我弄的,是娘娘给我的,我是无辜的!”
子夏陪着叶紫禁足在廖云居时,都听叶紫说过了。
叶紫给如月去处理掉的那包药,确实与如月无关。
可叶紫梳妆台里的麝香,安神枕中的药包,却一定是如月放的。
“你还说自己无辜,娘娘安眠枕里的药包、还有梳妆台里的麝香你敢说这些都不是你做得吗?”子夏怒声质问她道。
如月还强辩道:“不是我,那些都不是我做的”
“能随意出入我屋中,只有你、子夏和孙嬷嬷三人。她们是不会做这些的,不是你,还有谁,难道是梁王指使你的干的?”叶紫打断她,背对着她冷声问道。
如月忙道:“不是王爷,他没指使我做这些。”
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寒王将她抓来审问时,其实没等寒王用刑,她就把所有事都推到了叶紫身上。
说叶紫因为心里始终还想着了梁王,其实不想生下寒王的孩子,便想出了让自己自然流产的法子,让她帮忙。
她便和寒王说了梳妆台匣子底下有麝香,还有枕头里的药包。
可没想叶紫
给她的那个包药,从袖子中掉了出来,被寒王拿去查验后,就对她严刑拷打,非要让她说这是包什么药。
但她根本就说不出来,那时是叶紫才给她的,她又如何能知道这包药是做什么用的。
寒王将她拷问的半死不活后,就关在了这里有一个多月了。
她也想方设法的让人去给莲妃报过信,希望莲妃能救她出去,可莲妃那边始终没有动静。
在这囚栏中简直生不如死,再呆下去她就快疯掉了。
想来莲妃如今在皇后宫中养胎,自己和腹中胎儿都有了靠山,就弃她不顾。
叶紫扭头,盯着她问道:“不是梁王,那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叶紫早就想过,如月是和她一同从梁王府出来的。
她是了解的,如月自己应该不懂这些,什么对胎儿不利,什么对胎儿有害,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指点她。
而这个人若不是西门弘英,又会是谁,她实在想不出来。
如月一想到自己会死在这里,出去再无望,就再也见不到梁王了,不由笑了起来,念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朝朝暮暮”
她念着又笑又跳起来,在囚栏里疯疯癫癫的。
不
管叶紫和子夏再问她什么,她都不理她们,也不回应,只顾自己唱跳。
叶紫和子夏看到这样的如月,都惊呆了,没想到在这里关了一个月人都不正常了。
如月闹够了,便缩到墙角去了,叶紫只能看到远远的一片阴影,心中不由有些难受。
是因为她,这一世如月的命运也改变了吗?
如月原本不该是这样的,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虽然叶紫恨她做得那些事,可又忍不住同情她,不忍心她会落得如此下场。
子夏拉着叶紫坐在地上,小声道:“娘娘,别管她。你对她那样好,她却这样害你,活该变成这样!”
叶紫点了点头,没说话,不再去看右边关着如月的囚栏。
不经意间,她瞟见了靠左边的囚栏里有个瘦弱的背影,静静地坐着,面对着上方从天窗透过来的光线正照着的墙壁。
那个瘦弱的背影一直盯着那面墙壁,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石像,与世隔绝。
叶紫估计在这里关久了的人都会变得不正常了吧。
再这里关着,皇后还不如给她个痛快,早点杀了她更好。
叶紫一直抱膝坐在地上,一想到和西门永淮的孩子没了,又失去了西门永淮的信任,他
们先前那样的幸福恩爱怕是再也不会有了,这一世已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将叶紫禁足在廖云居的这些日子,西门永淮一直过得醉生梦死,只觉自己一刻都不能闲着,除了每日帮父皇分担下朝中的事务,只要一闲下来他就总在饮酒,非把自己灌醉才罢休。
小武子子在他身边也劝过几回,他只说心里有数,让小武子不要管。
今日他本准备又去酒肆喝酒,皇兄却邀他去东宫饮宴,说得了些上好的歌舞伎,让他去东宫一同欣赏。
西门永淮对歌舞伎这些一直都不太感兴趣,可想到有皇兄可以陪他喝酒,总比一个人喝闷酒好,就答应了,去了东宫。
自从皇兄成亲后,他有些日子没来过东宫了,就怕遇到徐凤珍,又会有事端。
他去东宫之前,皇兄和他说,太子妃被母后留在了宫里,今日不会回东宫,他才放下心来。
只要徐凤珍不在东宫,他就不怕万一碰见会尴尬。
太子为他设宴的位置选东宫风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