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永淮在她屋里缠缠绵绵的,呆了整整一个下午。
叶紫本以为他会留下来用晚膳,可到了黄昏时,宫里有人来说,皇后娘娘让他去宫里的凤祥宫一起用膳。
他推托不了,只好不舍得离开了廖云居,去宫中陪着母后用晚膳。
等他一走,叶紫连晚饭都不想吃,直接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一觉醒来,见屋里只有子夏守着,没见如月和孙嬷嬷。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子夏坐在屋内桌案边的椅子上,用手撑着头在打盹。
叶紫自己从床上爬起来,看子夏睡着了,没想吵醒她,怕她这样睡会着凉,拿了件披风搭在她身上。
可刚一搭上,子夏睡得很浅,惊醒了过来,看向叶紫道:“主子总算醒了,肚子饿了吧?奴婢这就去吩咐小厨房那边弄些吃的。”
叶紫也披上衣服道:“什么时辰了?我不饿。”
“亥时刚过。”子夏回答道,“娘娘要是不饿,奴婢给娘娘倒杯水。”
叶紫点了点头,问道:“孙嬷嬷呢?如月呢?她们都还没好吧,没再吵架了?”
子夏将倒好的茶水递到她手中,道:“没吵了。孙嬷嬷刚才还在这里候着,看娘娘没醒,奴婢让她先去睡了。如月姐姐一直心情不好,还自个在我们住的屋里生闷气。”
叶紫喝了口水,对子夏
小声道:“你去看看孙嬷嬷睡了没?”
“为什么要去看孙嬷嬷睡着没?”子夏不明白地问。
叶紫道:“她睡着了,我就可以偷偷去看下如月。”
子夏会过意来,道:“娘娘对如月姐姐可真好。”便按照叶紫的吩咐去孙嬷嬷睡得屋子外去看了看。
没过一会,她就回来了,也变得小声道:“娘娘,孙嬷嬷屋里的灯已经熄了,应该是睡着了。”
叶紫从床上起来,子夏给她披上件衣服,她们便轻手轻脚的走向如月睡着的屋子。
如月躺在床上,听到有人进屋的声音,想着应该是子夏回来歇着,没去看是谁,反而用被子将头蒙住。
她不想再听子夏说那些劝慰的话,子夏对她不过是同情,她不喜欢这样的同情。
子夏不过是东宫里一个打杂的小宫女,又有什么资格来安慰她。
以前就算是在梁王府中,她也是属于伺候梁王的丫鬟,虽只能在外围伺候,也比个打杂的丫鬟强上好多倍。
叶紫和子夏看到了她用被子蒙头的动作,知道她没睡着。
叶紫示意让子夏等在一边,自己走到如月睡觉的床铺边,揭开如月蒙着头的被子。
“子夏,别来烦我”如月红着眼,怒气冲冲地瞪向她以为的子夏,却发现掀开她被子的人是叶紫。
她有些
意外的,慌忙坐起来,想要下床行礼道:“娘娘,怎么是你?你跑到这里来,孙嬷嬷看到了,又会说奴婢的不对。”
叶紫握着她的手道:“没事,我让子夏在孙嬷嬷屋外侦查过,她已经睡了。这几日委屈你了,孙嬷嬷其实没什么坏心,就是太古板,年纪大的人对规矩看得重些,你别往心里去。”
这些日子如月是一直感觉很委屈,叶紫这样关心她,又特意来安慰她,让她克制不住的又委屈的哭了。
也不明白那个孙嬷嬷为什么老是针对她,一开始她对孙嬷嬷也算是客气尊重的。
叶紫拍了拍她的肩,道:“好了,好了。”无意看到她枕头下露出的书页的一角,才想起今日白天,她是想问诗词的问题的。
“对了,白天你问的那首诗,觉得哪里不通了。”叶紫帮她擦去眼泪问。
如月吸了吸鼻子,也想起了这事,拿出压在枕头下的诗词集,翻到那首诗,破涕为笑地问道:“这首诗是说的非常相爱的两个人吗?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该怎么读?为什么相爱的人却不能天天见面?他们到底遇到什么事?”
她这段日子一直在反复琢磨这首诗,可自己琢磨吧,只觉有些似乎懂了,有些还是弄不明白,好多问题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都想请教叶紫的。
可最近孙嬷嬷一直在盯着她,总是没机会请教。
叶紫看着她指得这首诗,微微一笑,想着这如月是不是少女怀春了?
可这寒王府里除了西门永淮是年轻男子,也没什么能让如月春心汤漾的男子。
要说如月会倾心西门永淮,她觉得不太可能。
如月每次见到西门永淮除了害怕还是害怕,从不敢于西门永淮对视。
不是西门永淮还会看上谁,卫忠?可卫忠虽是西门永淮的贴身护卫,但来内宅的时候不多,多半是在西门永淮出府时跟随,也不像。
不会是武公公吧,武公公也算是年轻长得不错,可惜是个太监,如月不应该会喜欢个太监吧?
如月见叶紫只是在笑,没回答她,有些急了得推了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