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夏松开如月,慌忙跪地道:“奴婢们是要将脏衣服送到浆洗的婆子那里,有孙嬷嬷在里面伺候娘娘用午膳。”
西门永淮见她手中端着的盆子,里面还有沾着泥的脏衣服,想来今早叶紫又去种菜了,“起来吧。”
子夏起身后,西门永淮又看向如月问道:“那你在哭什么?”
如月抹去眼泪,还没张口回答,子夏就抢着帮她答道:“如月姐姐刚才眼里进了沙,正要回屋将沙子弄出来。”
西门永淮哦了声,“那你们去吧。”便越过她们往屋里去。
子夏又拉起了如月,扯着她往她们住得屋子方向走去,想要劝劝她。
西门永淮进屋时,只见叶紫捂着耳朵,背对着孙嬷嬷摇头道:“我不听,不听!孙嬷嬷,您就饶了我,不要再和我讲什么大道理了,让我好好吃顿饭吧。”
孙嬷嬷看到了进来的西门永淮忙行礼,正要出声时,西门永淮用手势制止了她,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孙嬷嬷点头颔首,默默地躬身退了出去。
西门永淮走到叶紫身后,掰开她捂着耳朵的双手,“好了,别还像个孩子似的,快吃饭。孙嬷嬷给你说什么大道理了,让你都痛
苦成这样了。”
叶紫听声音,知道是西门永淮来了,马上扭头,横眉冷对地看向他,“你让孙嬷嬷来这廖云居,不是只教我种菜织布这么简单?”
西门永淮坐到了她旁边,装傻道:“不是为了这些,还能为了什么?是你自己对我承诺的,结果什么也不会做,我让个人来教你,你感谢我,反倒质问我,简直不讲道理。”
“你还装。”叶紫拿着筷子指着他道,“我上当了,你让孙嬷嬷来是想让她事事管着我。”
西门永淮掀开她手里的筷子,道:“不是管着你,是帮你来管这廖云居。”
叶紫不明白地道:“廖云居有什么可管的,也没住几个人。”
“你现在可是本王的侧妃,我早就听说你这廖云居里尊卑不分,主子奴婢每日嘻嘻哈哈毫无规矩,不找人来帮你管管能行吗?”西门永淮理由充分地道。
叶紫心想他还能听谁说廖云居没规矩,肯定是曹嬷嬷跟他说的,只是哼了声,没再理他的,准备继续吃饭。
忽然想起要懂规矩,她便也跟西门永淮讲起了规矩,起身对他施礼问道:“殿下可用过午膳,妾身伺候殿下先用膳。”
西门永淮摁
着她的肩,让她坐下,知道她这是在生气,道:“我已经用过了,你吃。”
“我吃不下了。”叶紫不开心地道。
西门永淮拿起她的筷子,夹了菜,道:“那我喂你。”说着转头看向她。
叶紫看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就知道让他喂准没好事,忙道:“不必劳烦殿下了,还是妾身自己吃,妾身又觉得有胃口了。”
可西门永淮已将筷子上夹的菜伸到了她嘴边,不容她不张口地道:“先将这菜吃了。”
叶紫张开嘴,将他喂过来的菜吃进了嘴里,他这才含笑的将筷子还给了她,“快吃饭,我等着你。”
说着自己歪在窗户边的椅子上,随手拿了本叶紫正在看的书,翻看着。
叶紫只觉他最近怎么这么闲,没事就往她的廖云居跑,还说等着她是什么意思?
反正有他在这里盯着,她别无选择的只能好好吃饭。
叶紫将一碗饭吃完后,就觉饱了,叫人进来收拾时,是子夏进来的。
本想问子夏,如月出去后心情好些没,她们吃了没?
可这会有西门永淮这位神尊在她屋里呆着,别说子夏收拾碗筷时连大气也不敢出,她也是什么也不好问。
只能
对子夏使使眼色,子夏像是明白她的意思,安静的收拾好就退了出去。
西门永淮朝她伸了伸手,“过来,说说你为什么喜欢看这本兵书?”
叶紫走近他,见他拿着她正在看的一本兵书,赔笑道:“就是好奇殿下喜欢看的书都讲得些什么。凡事殿下喜欢的,我也要试着去喜欢,这叫爱屋及乌。”
“哦,你觉得这本书里都讲了些什么?”西门永淮见她又是一副故意讨好他的嘴脸,就知道她说得这些话不能全信。
叶紫思索了下,答道:“讲得带兵打仗应该谋定而后动,还要知己知彼,对敌方多了解,收集敌方的信息越多,对我方就越有利大概就是这些吧。”
西门永淮只是笑看着她没说话,她有些不确定地问:“我说得不对吗?那殿下和我讲讲这书里所说的深意。”
西门永淮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一脸正色地问:“你想干什么?”
叶紫楞了楞,一时猜不透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生气了,“妾身没干什么,看书不过是打发时间。怎么了?殿下又在怀疑妾身吗?”
趁她说话的功夫,西门永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