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心里难受的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有点舍不得离开这碧海台,她不想整日守着个空院子,日日盼盼西门永淮什么时候能来一次。
她来到他身边不是要在内宅里消耗时光的,“那个那个我昨夜入宫时的妆都没卸,衣裳也没换,要不等我散了发髻重梳,卸了妆换了衣裳再搬。”
她想拖着等西门永淮下朝回来后,再求求他,说不定不用搬到那独居的院子里。
曹嬷嬷看她就是想故意拖延,笑道:“你也没什么太多东西要收拾,搬到那院子里再重新梳洗。殿下已将如月派到了廖云居,还另外安排了个丫鬟,和两个嬷嬷。到了那里自会有人服侍你梳洗更衣,快走吧,殿下说过回来后不想再在碧海台看到你。”
叶紫哦了声,看来是她错了,还以为和西门永淮可以一直在碧海台过着如同寻常夫妻的日子,原来是自作多情了。
他们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在西门永淮眼中不过是对她的宠爱罢了,只是这宠爱也太短,就因为犯了他的忌讳,她已然是失宠了。
昨夜西门永淮说得对,她已忘了自己是谁,不过是个被梁王转手的奴
婢而已。
她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便收拾了东西,跟着曹嬷嬷去到了廖云居。
一走进廖云居,她就看见了候着的如月,朝如月笑了笑。
再看如月身旁站着个比如月还矮些许的小丫鬟,一阵惊喜,是东宫中的小宫女子夏。
子夏拘谨地低着头,她没认出叶紫,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一大早就会被送到这寒王府中。
叶紫高兴地扶住她的肩,道:“子夏,是我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子夏被叶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惊慌地抬头看向她,是个美貌的女子,看她的衣着妆扮,应该就是她要伺候的主子,寒王的宠姬。
“主子,奴婢子夏”
叶紫见她还没认出来,用手指捅了下她的腰,装出老气地声音道:“子夏,这茶叶选错了,你连红茶和绿茶都没有区分开来。”
子夏听到这声音,不禁有些傻眼地道:“叶嬷嬷主子是叶嬷嬷?”
叶紫即刻用力地点头道:“你这小丫头总算认出我来了。”
“可怎么会呢?叶嬷嬷,你的脸你的脸为什么变得这么年轻这么美了?是返老还童吗?”子
夏用双手揉了揉眼睛,只觉自己不会是看错了或是在做梦吧?
叶紫挽住子夏道:“说来话长,我们进去再说。”
子夏还犹如在梦中,说道:“叶嬷嬷,你现在是奴婢的主子”
“以后别叫我叶嬷嬷了,我叫叶紫。”叶紫挽着她边走边说道,“在我这里不用怕,廖云居中没那么多规矩。”
曹嬷嬷没跟着她们进屋,见叶紫本来情绪低落的过来,看到二殿下从东宫要来的小宫女又开心了起来。
听到她跟从东宫来的小宫女说什么廖云居没那么多规矩,一副跟小宫女很熟络的样子,应该是她在东宫中早就认识的。
看来二殿下是为她,才特意找太子殿下从东宫中把这小宫女要过来的。
反正她按二殿下的吩咐,让叶紫搬到了廖云居,这下碧海台可以清静些时了,叶紫也再没法整日里缠着二殿下。
西门永淮下朝回府后,曹嬷嬷都向他一五一十的禀告了,叶紫离开碧海台时有点不情愿,可到了廖云居见到东宫来的那个小宫女又很开心。
曹嬷嬷禀告完离开后,这寝殿又只剩他一个人,他四处看了看,叶紫把自己的东
西倒是都收拾的挺干净,什么也没落下,全都搬去了自己的院子。
西门永淮直到现在还琢磨不透叶紫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和他在一起时感觉她对他感情是发自内心的,可她有时的行为和言语又很奇怪。
每次问起她与梁王之间的事,她都是极力否认,没看出来她对梁王有什么感情。
今日下朝后,他已去见过父皇,父皇同意了他立叶紫为侧妃,而且已找到了一位在朝中官职并不高的老臣上书说叶紫是他失散的女儿。
父皇到时就借此名义下旨册封叶紫为他的侧妃,所有仪式就免了,有个名分呆在他王府中,省得有些闲言碎语就好。
西门永淮也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只要有旨意下来,让朝中人知道他又立了一位侧妃便可以,其实这次他恨不得要让叶紫当正妃,还有个目的,就是让皇兄彻底放心,不会以为他和徐凤珍之间会有什么。
与叶紫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沉迷其中了,害怕自己会越陷越深,为了她不惜一切、奋不顾身。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会为个女子而疯狂,就在昨夜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会
为她而疯狂的,这样不好,他不想失去自我。
昨夜当叶紫跪在这寝殿内时,他也一直没睡着,不断告诉自己,叶紫不过是个身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