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曲子西门永淮听过好几遍,自然知道是唱得些什么,道:“唱的是兴朝一段帝后之间的故事。”
“兴朝不就是前一个朝代吗?前朝帝后间有什么好玩的故事?”
西门永淮叹道:“说得是大兴朝有个皇帝和皇后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恋人,这位皇帝年少继位,与皇后十分恩爱,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坐稳了皇位。可后来后宫佳丽三千,还是难免冷落了和他情深义重的皇后。皇后常独守空殿忆他们曾经的恩爱时光。”
听他说着,叶紫痴痴然望着那吟唱的女子,难怪神情和曲子都这么哀怨,一入宫门深似海。
试问世间那个男子能在后宫三千佳丽中做到只独宠一人。
叶紫明白其中的故事后,便能听懂几句了,她不由跟着那唱曲的人哼唱了起来,“茫茫暗夜锁孤魂,昏昏孤灯伴孤影,凄凄冷雨淹妾心”
她已没有一点食欲了,看向西门永淮道:“永淮,我不想让你当皇上了。”
西门永淮脸色忽变,看了看周围,还好他们四周没人,小武子候在雅座的楼梯口,不知能不能听见叶紫刚才说得浑话。
他用修长的手指掐住了叶紫的脖子,满眼
都透着冷冽地盯着她,厉声道:“这种话以后不准说!听到没?”
叶紫只觉如置冰窖,想解释也发不出声来,只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挣扎地点了点头。
西门永淮这才松开了她,她总算可以自由的呼吸,却感到喉咙难受的咳了两声。
“以后再说这种话,本王就杀了你!”西门永淮语气变得平静,可眼里却浮现出她从未见过的杀机,“你以为自己谁,还能想让本王怎么样就怎么样!”
叶紫缓过气来,张口道:“奴婢一时忘情胡说八道,奴婢知错了。”
西门永淮起身拂袖,对站在远处的小武子道:“回王府。”
小武子一直远远候着,望见他们一直有说有笑的吃点心还挺好的,怎么忽然二殿下就发怒了,说要回府时的语气有点吓人,看来不知叶紫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把二殿下气得不轻。
回到碧海台,一路上西门永淮没再理她,一直冷冷的。
她知道现在的西门永淮根本没有要登上皇位的野心,即使是后来他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野心。
后来外界对他诸多的诬蔑,说什么他早有夺位筹谋,一直韬光养晦,说是辅佐太子其实时想等待时机自己夺
权,只有她最清楚那些全是胡说。
在寝殿内只剩他们两人时,叶紫知道自己刚才那句不想让他当皇上,说得没头没脑,又犯了他的忌讳。
“永淮,刚才是我说错话了。你还在生气?”她拉着的他的衣袖,还想解释下自己是无心之失。
西门永淮冷冷地抽回衣袖,低声道:“是谁跟你说我要当皇上的?”
“没有人。不过是不过是我想着你是皇子,只要是皇子都有继承皇位的可能啊。”
“不对,是皇叔?一定是皇叔教唆你的,让你到本王的身边,就是要让你挑拨本王和皇兄之间的关系,让我们兄弟相残,他就好坐收渔人之利。”转眼间西门永淮浑身上下都透着寒气,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叶紫只觉有些委屈地解释道:“不是的,刚才我是听了那曲子有感而发,想着你若当了皇上,我就会变成哀怨的后宫女子,便觉得做皇上没什么好的”
西门永淮捏住了她的下巴,“你还说!当不当皇上这种事不准再说!”
叶紫感到下巴被他捏得好痛,“我以后再也不说了还不行吗?”
西门永淮甩开她的下巴,感到有了倦意,神
色和语气都变得很淡地道:“看来是本王前些日子对你太骄纵了。以后还是自称奴婢,本王要就寝了,今夜你就在殿内给本王跪着好好值夜。”
没想到他如此忌讳别人说他会有当皇上的可能性,叶紫感到委屈的眼中有了泪意,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是,奴婢这就伺候殿下更衣就寝。”
西门永淮睡下后,叶紫为他放下锦帐,跪在了地上。
她强忍着眼中的泪,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西门永淮直到现在还不明白,他身为皇子,即使自己没有野心,也很难不被卷入到权利的争斗中,正所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其实他应该早点想明白这一点,才能一直好好的,将来不受那么多的罪。
跪到后半夜,叶紫歪在地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有道刺眼的光线照到了眼睛,她才醒了过来,只见寝殿内的大床上已没有了西门永淮的身影,而她还以跪着的姿势靠在床边,身上多件搭着的衣衫。
床上已收拾的整整齐齐,西门永淮上朝穿的锦衣华服也不在木架子上了,他什么时候起身离开的,她竟毫无察觉,睡得这样死。
叶紫双手撑着床沿,想从地上站起
来,却觉得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