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西门永淮对这个侧妃十分冷淡,顾秀莲后来应该是抑郁而终的。
叶紫记得前世顾秀莲是个文静又不爱说话的女子,每次看西门永淮的眼神都充满的期许,可西门永淮总是无视她的存在。
前世她很可怜顾秀莲,甚至希望西门永淮多关心下顾秀莲,总想方设法将西门永淮往顾秀莲那里推。
为这事西门永淮很生过几回气,有一次还气疯了的跑到了顾秀莲那里,连着呆了几天几夜。
她却一点也不生气,还觉得他早该对自己的侧妃好点。
想来前世的她心里装着别人,是不会在乎西门永淮对哪个女人好的。
可这一世她一想到他已迎娶了侧妃,心里就会不舒服,即便明知他娶回来根本没碰过。
前世她也知道西门永淮有这个毛病,厌恶年轻貌美的宫女婢女,更是不喜欢碰女人。
当时她就奇怪了,难道她不是女人,不是奴婢,长得不美吗?
那时她也不关心他为什么会有这个毛病,只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过她?把她摁在床上肆虐起来时,简直就不是人,完全撒毛病都没有。
现在想来只觉那是种独宠,这一世她再也不要把他推给别的女人了,她会好好珍
惜这份独宠。
她也不由翘首张望,西门永淮会经过这里吗?
顾秀莲的丫鬟彩云道:“昨日奴婢去打听时,小武子公公是这样说的,但都这个时辰了也没见二殿下从这边过,会不会改了从其他门走了?”
“再等等,或许有什么事耽搁了。”顾秀莲不愿放弃地道。
不管西门永淮会不会从这里经过,叶紫还是得把这地扫完,她继续在假山附近扫地,不过放慢了速度。
“谁?有人在这附近?”顾秀莲听到了声音,让彩云走到假山前看看。
彩云走出假山,看到是个粗使婆子在扫地,回禀道:“小姐,是个扫地的”
她话还没说完,就瞅见西门永淮的辇驾往这边过来,慌忙跑到假山后,“小姐,二殿下朝这边过来了,快弹琴!”
原来顾秀莲把琴都搬到了假山后面,是要以自己的技艺引起西门永淮的注意。
叶紫看到西门永淮被众星捧月般抬着往这边过来,前后左右跟着不少侍卫仆从。
他今日将头发都束了起来,穿着黑底银绣的锦袍,还披着青灰色的大氅,领上有一圈白色的貂毛,衬出他那副极好的样貌。
只是眼中没有半分温暖,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漠又高
贵的气质,对周围的一切全不关心。
悦耳的琴声很快响起,在宁静的清晨如泣如诉。
顾秀莲的琴艺竟如此高超,让叶紫也不得不叹服。
坐在辇驾上的西门永淮果然被这琴声所吸引,问跟在一侧的小武子,“是谁大清早的在园子里弹琴?”
小武子四处看了看没看到什么人,回复道:“奴才循着这琴声去找找。”
“不必了,还要赶着去皇兄那里别耽误了时辰。”西门永淮心中已有几分猜到是谁在用琴声吸引他,却不想因此耽误了正事。
叶紫看到西门永淮在和小武子说话,以为他是被这琴声勾住了,一下使劲的就在假山前面扫地。
一时间扫地的沙沙声破坏了这好听的琴音,彩云在假山后窥见西门永淮坐得辇驾没有停下来,直接过了这假山边的路,往东门去了。
彩云再也憋不住了,怒气冲冲地从假山后跳了出来,推了叶紫一把,“扫什么扫!没听到我家小姐在弹琴吗?你这个老妈子,要扫到别处扫去!把我家小姐的琴音都给破坏了!”
顾秀莲一曲没有弹完,就压住琴弦,止住了音,缓缓起身道:“彩云,算了,何必为难个粗使婆子。”
“小姐!都是她!本来二殿
下听到琴声要停住辇驾的,可她一直在这里扫地,还发出些不协调的声音,弄得殿下没了兴致。”彩云恨不得夺过叶紫手里的扫帚。
叶紫低着头,故意装出粗老的声音,“老奴只知扫地,不知娘娘在此弹琴,会扫了娘娘的雅兴。”
“你这老东西,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我家小姐弹琴你也扫,殿下从这里路过你也扫,就知道扫扫扫!”彩云没好气地道。
“这是老奴每日要做的事”
西门永淮坐在辇驾上,听到琴声停了,顾秀莲身边的丫鬟也不知道在操吵些什么。
他不由在转头看过去,那丫鬟正很凶的对着个扫地的老妈子,数落着什么。
那老妈子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赔小心。
西门永淮又坐正了,下人们之间的事他哪有功夫去管。
那顾秀莲看着很文静,没想到她身边的丫鬟倒是个不饶人的。
正淡然地这样想着,他忽然觉得那个老妈子的背影好像有点熟悉,很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