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闭嘴!我说睡觉!”
谢云宴冷声冷气。
舟杳杳没好气地踢了踢他的脚,“这个姿势,我不舒服。”
“不舒服也给我憋着!”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舟杳杳一个翻身。
她居高临下地压着谢云宴,“本姑娘恰好不喜欢憋着!”
谢云宴哼了一声,闭目不语。
我不想理你几个大字表现的淋漓尽致。
舟杳杳见状,差点笑出声。
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既然太子这般不想看见我,那我便走吧。”
舟杳杳穿鞋下床,心里默念:一、二……
“站住!”
谢云宴倏忽起身,一双眸里全是怒意,“今夜是洞房花烛夜,你要去哪?”
舟杳杳可怜巴巴地叹气,“太子殿下生我气啊,我出去反省反省。”
谢云宴气得心肝更疼了,愤愤地咬牙,“既然知道惹我生气了
,不想办法弥补,一个劲躲什么?嗯?”
真让舟杳杳出去了,恐怕明日太子太子妃不和的消息就该传遍整个楚京了。
舟杳杳抱胸靠着,真诚提问,“那太子殿下说该如何弥补呢?”
谢云宴心里莫名痒了几分,“过来!”
舟杳杳耸了耸肩,走到面前,谢云宴一把将人拉下死死摁住。
舟杳杳一阵无语,就不能让她选个舒服的姿势么?
重新抱得美人归,谢云宴嘴角扬了一瞬,又很快压了下去,“睡觉!我困死了!”
舟杳杳被勒的难受,她喘气,“你抱得太紧了,松开些。”
“我不!”
某人得寸进尺,又抱紧了几分,甚至深深嗅了一口香气。
舟杳杳身体僵硬,默默闭眼:不生气不生气,生气老得快!
“你怎么僵的跟块木头一样,抱着硌手。”
谢云宴不满地抱怨,手却没松半
分。
舟杳杳:嫌弃你倒是松手啊!
清晨,谢云宴醒来,就见‘自己’安静地躺在身侧。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除了长得美,她哪里像个女人了?
直男一个,一点都不懂女儿、阿不,男儿心思。
两人起来后,折腾了一番,两人到坤宁宫请安时已经乌泱泱等了一堆人。
皇后林雪柔满脸含笑,“杳丫头,快来让母后看看。”
据宫女来报,元帕上并无滴血。
呵呵、她今日可要好好宣传一下太子的雄风壮举!
谢云宴一脸冷漠地看着林雪柔,从前碍于太子礼仪不得不给她三分脸面。
呵呵!
现在他可是皇上亲封的圣女,用不着给她颜面。
见谢云宴如此不识抬举,林雪柔眼里划过一抹暗沉。
下一瞬,他对着太子轻斥,“太子,杳杳乃是你的太子妃,怎么能让她独守闺房呢,今后你
让杳杳怎么立足?真是胡闹!”
舟杳杳一脸莫名,看向谢云宴:她昨夜没胡闹!
谢云宴尬住:昨夜太激动给元帕整忘记了!
不等太子告罪,林雪柔朝着主位上的太后林青鱼请示,
“母后,太子妃瞧着脸色不太好,不如让医女将您特意吩咐的补汤送来给杳杳喝吧。”
太后眯了眯眼,“清婉,将药端上来。”
舟杳杳盯着清婉手中的药碗,眸子迸出噬人的寒芒。
她一个跨步上前抢过药碗,语气冰寒,
“清婉姑娘如此善心,孤这碗补药就赏你了!”
说着,眸子冷戾地将药灌进了清婉的口中。
太后等人来不及做何反应,就见清婉扒开舟杳杳的桎梏。
冲到一旁呕的不停。
太后见状大怒:“太子,你放肆!”
“来人,给哀家将这个不孝不悌的孽障拿下!”
舟杳杳厉喝:“
孤看谁敢!”
一群黑了心肝的下作东西,竟使如此恶毒手段来对付一个素未谋面的弱女子。
简直可恨!
殿内的侍卫被喝住,舟杳杳冷笑反问:“皇祖母,孤可是替您心疼女官,怎么您却生气了呢?”
太后一阵语塞,指着舟杳杳骂道:“那是哀家特意赐给太子妃的,你个混账!”
她能说那碗药不干净么?
明显不能!
倒是太子这个混账去了一趟边关,回来放肆了许多。
谢云宴虽不懂医,此时也沉着一张脸。
“多谢太后娘娘好意,只是本宫好得很,那劳什子补药就当孙媳孝敬给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