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族长家的宅子很好认,就在村中间,舟杳杳站在门前不由得眼热,这么大的宅子得是做什么样的生意才能在短短时间盖起来啊?
进了府,里面更是雕梁画栋,一看便是重金砸出来的。
府内大多的屋子已经上了锁,齐城带着他们来到一间主院,不费什么力气,几人轻松地进到了内室,看摆设是间书房。
谢云宴脸色不太好看,他在屋内看到了很多珍品,有几副他记得是外邦上贡的贡品。
他越来越好奇背后之人的身份了。
可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
舟杳杳在屋内环视了一圈,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之中不期而遇,凝重一闪而过。
“快走!”
“撤!”
两人异口同声的大喝一声,在场的都十分了解两人,闻言,提起轻功飞身向外逃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书房的地面轰然倒塌,飞扬的尘土中,地面上冒出来一个个黑不溜秋的头颅,竟是全都用黑布罩着脑袋,只留出一双双冷寒的眼眸。
领头的男子阴狠地吩咐,“杀!一个不留!”
密密麻麻地黑衣人蜂拥而出,朝着舟杳杳一行人消失的地方追去。
舟杳杳谨记着谢云宴的身体不适,当机立断便抱起谢云宴往外逃,反应之快,就连一直关心着谢云宴的白若寒都落在了她后面。
但很快,舟
杳杳的身后传来紧追不止的脚步声,她紧了紧手,“追上来了。”
看来,这次踢到铁板了。
齐城说的果然不错,那个什么林族长分明就是跟黑衣人沆瀣一气!
一瞬间,舟杳杳心思电转,很快就有了决定,“人很多,我们不能暴露,让余渊带着你先走,我去引开他们。”
谢云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让他躲在女人身后是不可能的!
他略想了一会,道:“让余渊带着齐城他们先走,去队伍等着,我们去将这群人解决了。”
事急从权,舟杳杳也顾不上其他,只好迅速吩咐了余渊,和谢云宴悄然绕到了后方。
黑衣人足足有三十余人,凶神恶煞地往前追击,浑然没有察觉到后方逼近的两人。
谢云宴审视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有了思量,黑衣人背后的人显然与楚京关系匪浅,甚至十分有可能是皇室中人。
他低声道:“你左我右,不能留一个活口。”
尤其是见过他二人面容的,尤其不能活下去。
不论背后之人是何身份,身为太子的谢云宴不能明面上直接参与此事,尤其是在背后之人身份不明却透露着不可寻常的意味之时。
舟杳杳了然,眼中满是冷意,不管他们是为何人办事,就凭他们所做的事情,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舟杳杳平时行
走江湖很少杀人,可江湖之中却流传着她的传说。
人人皆知舟女侠侠胆义胆,持一把薄如翼蝉的软剑惩奸除恶。
可此时她们要做的是确保不会有任何一个漏网之鱼,舟杳杳对谢云宴使了个眼色。
好在这几日她一有闲暇时刻便修习灵海,算是小有所成。
舟杳杳手指微扬,丹田灼热了起来,一缕缕悄无声息的绿芒滑移而出,她如今灵力不足,做不到似之前那般干净利落,可争取出来几息的时间也就够了。
黑衣人们骤然被绿芒缠上,呆滞了一瞬,而就是这一瞬,谢云宴手持短刃往右划过,舟杳杳提着软剑向左移动。
须臾之间,三十余黑衣人连手中的刀都没有举起便已经魂归黄泉。
舟杳杳胸腔气息翻涌,终究这具身体使用灵力不太灵光,此时,她竟有点喉咙发痒。
谢云宴连忙上前扶住她,“没事吧?”
舟杳杳忍住喉间的痒意,玩笑道:“我没事,说起来为何我被灵力反噬你竟无事,而如今来月事腹痛,我竟也没有半点感应,不是说痛感相通的么?”
谢云宴思索片刻,“应该是除了外力导致的痛意,比如拳击脚踢,刀伤剑伤这类的才会痛感相通。”
这样。
舟杳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厚道的笑了。
以往她最是讨厌月事期,那
隐隐作痛的小腹可真是太磨人了,不过现在倒是有人代她受过了。
谢云宴警惕地看了舟杳杳一眼,把她的心思踩了个八九不离十。
余渊提着心侯在小道上,眼尖的看见舟杳杳和谢云宴完好无损回来,连忙迎了上去。
“郡主、殿下,无事吧?”
舟杳杳摆手,“没事,有吃的么?我饿了。”
谢云宴点了点头,状似亲密地揽过舟杳杳的左臂,“准备点热的东西,我也饿了,弄点烤全羊即可。”
舟杳杳瞪眼,一把拍下谢云宴的手臂,“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