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舟杳杳睁眼看到的便是她美丽的五官狰狞成一团,整个人都快扭成麻花了。
舟杳杳皱眉,“殿下?你……”
谢云宴猛地抬手止住她的话语,然而随着他骤然抬高手的动作,身下突然涌出了一股热流。
谢云宴:!
不!不会吧?!
他堂堂南楚太子,君子端方,居然有一天会在异性身旁尿遗?!
“殿下?!”
见他突然僵住,面色也变得十分奇怪,舟杳杳又叫了一遍,“你怎么了?”
谢云宴倏地转头,目光凌厉的刺向舟杳杳。
这具身体是舟杳杳的,尿遗之症,她应该不是第一次犯吧?
“殿下?”
舟杳杳被他的眼神看得直发毛,见他弓着身子四肢僵硬,半天没有动弹,不由暗自腹诽
:莫不是坐麻了?屁股抽筋了?
谢云宴深吸一口气,认命地闭上眼,“你……让旁边的人退开。”
舟杳杳:……?
虽然不解,但她还是照做了。
谢云宴僵硬地挪了挪脚步,掀开马车帘子,飞快的往外看了看,确定周围方圆一里都无人注意这边。
他这才深深吸了口气,压低了声音问道:“我……我有一事想要问你。”
舟杳杳有点心虚骤然慌了,她匆匆走到谢云宴面前,想要仔细查看,“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莫不是心头血放多了,我的身体出问题了吧?”
“你!你先起来!”
谢云宴坚定又小心的推开舟杳杳,生怕自己动作大了,火山山洪就一起来了!
他脸颊的滚烫,一咬牙,视死如归道:“你平日里,有
没有漏尿的毛病?”
舟杳杳:“……?!?!”
她把拳头捏的咯吱作响,谢云宴是不是又欠打了!
“你再说一遍!”
最难得话已经开了口,即便舟杳杳生气了,谢云宴剩下来的话也顺畅很多。
“我们如今生死一体,如果身体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此时也应该说出来。事关你我二人的健康,还是不能晦疾避医。”
舟杳杳:“我警告你,我身体好得很,没有毛病!”
她有点手痒痒了,很想抽他,但是丫的现在顶着她的娇嫩脸蛋儿!
谢云宴拧眉,难得面对舟杳杳的时候,语气温和了些,“你乖,晦疾避医可不好。”
舟杳杳深呼了一口气,唇齿含笑(咬牙切齿)地问道:“殿下,你可否讲的更清楚些呢?我的身体
,到底有什么不对?!”
谢云宴敏锐地察觉到她气息的变化,他沉默了半晌,才面色肃然的将全部事宜讲了出来。
舟杳杳莫名地挑眉,可她没有这个毛病啊?
但谢云宴满脸认真的样子,并不像在诓她。
舟杳杳皱着眉追问了几句,方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刚刚是谢云宴难以启齿,现在换作她难以启齿了。
她要怎么跟他解释,她不是尿遗,而是……
见舟杳杳迟迟没有开口说话,谢云宴一时也拿不准这病情是严重还是不严重。
“你别担心,等回了楚京孤找最好的御医,一定能够调理好你的身体的。”
舟杳杳嘴角抽了抽,哭笑不得,“殿下可曾听说过……月事?”
谢云宴:“……”
皇室子弟在束发之后,是会
安排宫女教导房事的,可谢云宴生母早亡,而继后又蛇蝎心肠,她派来的人谢云宴皆是避而远之。
是以,谢云宴长这么大,有关女子的常识是半点不懂。
对于昨天便开始的胸胀,腰腹酸痛,也只以为是心头血的后遗症。
结果这一系列的反应,居然会是月事要来的前兆?
谢云宴脑子有点发晕,他来月事了?
他一个大男人来月事了?!
谢云宴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瘫软地靠在软垫之上,舟杳杳清楚的从他的眼中读到了迷茫和不可置信。
她不由得想笑。
尤其是在看见,他发现身下浸染开来的红晕,那脸色转绿的瞬间,更是叫她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哈哈哈……”
谢云宴:“……”
舟杳杳你大爷的,你不讲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