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曼欣越发用力地凑了过去,主动抬头亲了亲他。
慕容浔摸着她的脑袋,跟她结束了一记热吻之后,才幽幽开口。
“曼欣,朕希望你知道,你永远都是朕心里最特别的那一个人。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朕不能确定,但是朕今生全部身心地去爱过的女人,你是第一个,也是迄今唯一的一个。”
“朕扪心自问,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然做不到不去宠幸其他女子了。每每遇到这样两难的处境,朕念及到你的时候,总会有一层愧疚。”
许曼欣摇着头,想要安慰他。
慕容浔一见她的神情就知道她要说什么,面上有一丝难掩的伤感。
“那天朕对轻丹说,其实像宸王那样逍遥快活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他可以保留自己选择的权利。不过这种话而今说起来,都显得有些虚伪,以后朕就不再说了。”
许曼欣又何尝不羡慕赵轻丹呢。
但不是所有女人都是赵轻丹,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是慕容霁。
他们不过是这凡俗世间有着身不由已的苦衷的普通人罢了,哪怕他们身在权力的制高点,也不是完事都能随心随意的。
天蒙蒙亮的时候,慕容浔就去上朝
了。
他昨天动作并不算很温柔,许曼欣夜里有些累着了,本是打算早起去参加栖梧殿的例会。
但袁非依提前让人来叮嘱过,她要是不舒服可以不去。
许曼欣乐得轻松,便趁机告了假,睡到了天色大亮才慵懒地起身。
此时的栖梧殿,却处处透露着一抹诡异。
袁非依自己已经习惯了,反正许曼欣在慕容浔心里的地位,谁都撼动不了。
昨天慕容浔突发奇想的那一出,说是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反正别的不说,他的做法无形中就为许曼欣在后宫众人里立了威。
也让底下这些人心里有数,许曼欣承受着怎么样的荣宠,如果有谁胆敢冒犯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袁非依索性做个顺水人情,主动给她放了假,让她今日好好休息。
免得到这里来,被所有人盯着。
但即便是许曼欣人没来,个别管不住嘴的,见袁非依面色平淡,没有丝毫提及这件事情的样子,还是心有不甘。
一位夕嫔就忍不住问:“皇后娘娘,今日怎么不见珍贵妃来呀?”
袁非依淡淡地说:“贵妃身体不适,本宫准假了。”
“哎呀,那可要好好地调理了,毕竟
贵妃是皇上的心尖宠,若是伤了身子,皇上也该心疼的。”
袁非依睨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这夕嫔却还是没有闭嘴的意思:“不过说起来,嫔妾真是羡慕贵妃娘娘啊,能有机会日日见到皇上。嫔妾和其他的姐妹,还至今都没见过圣颜呢。”
袁非依抿了口茶,心里有些不耐烦。
这话说的,就像是非要在她跟前挑拨是非一样。
殊不知她早就习以为常,根本不会被刺激到。
所以袁非依回了句:“那夕嫔可能要好生等些时日了。咱们皇上并非重欲之人,也不是日日都会亲临后宫的。毕竟他登基不久,有许多国事都要操持,公务繁忙的很。为妃嫔者,当心存体谅才是。”
夕嫔被这么一呛声,不敢再言语。
袁非依扫了一眼众人:“皇上就算得空招寝,翻谁的牌子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要本宫说,诸位妹妹初来乍到,还是先将自己的事情整理妥当,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再面圣不迟。”
众人只得恭敬应下。
许曼欣一起来,倒是收到了不少各宫送来的礼物。
原本还有人想来拜访,都被翠竹以贵妃还没睡醒为由给挡住了。
等看到一桌子的礼物
,许曼欣有些头疼。
她指了指这些东西,用眼神询问这是搞得哪一出。
“昨儿皇上临晚到这里来,看似无人非议,风平浪静,可实际上应该动静不小。以奴婢看,她们都清楚了娘娘的分量,才有心交好。”
许曼欣对这些虚名并不感兴趣,只希望越少人来打扰自己的清净越好。
可她刚梳妆打扮妥当,袁太后那里就派人来请了。
即便经过这么长时间,袁太后对许曼欣已经逐渐接纳。
可是听到她的召唤,许曼欣和翠竹主仆二人还是紧张的不行。
翠竹小声问:“娘娘,咱们要不要找个理由回绝了?”
许曼欣不赞成地摇头,很快就跟着去见太后。
太后正在后殿的佛堂里焚香诵经,见许曼欣来了,就指了指边上的案台。
“珍贵妃,你去那边将桌上的佛经抄完。”
许曼欣不敢推辞,忙小心翼翼地开始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