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
“有这事?”
“可这次,居然要拿它来办厂子?这样三番五次,折腾我们孙家人的祠堂,这是为什么?这地方,不光是你们东莞村,孙家人的大祠堂。也是方圆百里,我们孙家人,共同的大祠堂。”
“那是的。”
“我是孙家的后人。可孙家人的眼光,要放远。记住了不会只要了眼前的钱财,就不要了先人……”
孙立新看着他,听他说着,并没想要多插他的话。倒是有个青年,插嘴上来说:
“和他有什么讲的。他们还动手,打了我们的人呢!”
众人这可得一个机会,于是轰地,又大吵了开来:
“谁打了孙家的人,我们就要打死他。”
“东莞村人的心。那是最黑了。”
“各位乡亲,什么你们孙家人,我们的孙家人?”
孙立新双手合在胸前,脸上含笑。倒是对这零言碎语,熟视无睹,面不改色。眼睛也不看人,只盯着眼前的孙富庚,就像是两个人,在客厅里说话一样:
“庚爷爷,你想想,我们孙家人,手里头还有什么?是有你家的大番薯,还有我屋的萝卜加白菜?”
孙富贵不语。
“还有那些人家,几个人才能合穿的一条裤子?你再看我。我们的手上,家里,还有些什么?
“是你的屋里头,多有了几个鸡崽?在你的圈子里面,有几只大肥猪?谷仓里面,有几颗留得下的粮食?
“看看吧,你和我,吃的是什么?穿的,又是什么?用的是什么?东莞村人,孙家人,麦家人,一个一个的人,一年一年的,不都跑光了?
“在我们眼前,有这么好的田和地,也不都放了荒?这又是为什么?在东莞村,你们松山围的孙家人,还有些什么?
“敬爱的爷爷啊!人家以前,禁烟那时,都还没在这里,禁了商呢!如今东莞村人穷,孙家人穷,大家也知道,穷的是不能再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