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数日,宁初皆在府中跟着曹姑姑学习规矩,期间更是闹出了不少笑话,曹姑姑也没少被宁初捉弄。
这日,宁舒再度来到宁初的院子,笑吟吟地道:“姐姐,我已向娘禀报过,今日你可以出府啦。”
“太好了,舒儿,姐姐就知道你有办法。”宁初兴奋至极,连着几日的学习,令她头疼欲裂:“曹姑姑,今日母亲应允我出府,这院子你就独自待着吧!”
言罢,便拉着宁舒往院外奔去,她那满头的珠翠,跑动起来叮当作响。
“姐姐莫急,马车已在府外候着了。”宁舒被她拉着,只得跟着一路小跑,丫鬟们见此情形也都纷纷跟了上去。
繁华的京都街道,人来人往,川流不息。道路两侧,店铺鳞次栉比,旗幡迎风飘扬。
街边的小吃摊香气扑鼻,热气腾腾的包子、酥脆的煎饼、香甜的糖葫芦,令人垂涎三尺。摊主们热情地吆喝着,招呼着过往的行人。
茶肆之中,宾客满座,人们一边品尝着香茗,一边高谈阔论,欢声笑语此起彼伏。街头卖艺的艺人各展绝技,杂耍者在空中翻腾跳跃,引得观众连连喝彩;还有那街头巷尾的小商贩,挑着担子,兜售着各种新奇的小物件。
“停车!”只见一辆华丽的马车里传出一声女孩的呼喊:“舒儿,咱们坐在这车里实在无趣,不如下去走走,你瞧街上好多新奇玩意儿……”
“姐姐,出来时娘交代过,不可抛头露面,前面很快就到颜香斋了……”宁舒面露难色地说道。
“好妹妹,姐姐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你就让姐姐下车逛一逛嘛。”宁初拉着宁舒的手来回摇晃道:“要不这样,你先去颜香斋,我下去瞅瞅,一会儿就去找你?”
宁舒略微思索了片刻:“那姐姐可别耽搁太久,舒儿就在颜香斋等你。”
不等宁舒说完,宁初就跳下马车,瞬间消失在街道之中。
“小姐等等我……”宝鱼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宁初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一会儿瞧瞧这个,一会儿瞅瞅那个,一切都充满新奇。
“臭小子,敢偷我的东西,活得不耐烦了!”只见一个大汉抓住一个小孩,高高举起硕大的拳头准备砸下,小孩衣着褴褛,黑黑的小脸脏兮兮的,满脸皆是惊恐。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宁初怒喝道,她刚好路过此地,快步走上前去,挡在小孩身前。
大汉瞧了瞧宁初,皱了皱眉:“这位小姐,我劝您莫要多管闲事,这小孩偷了我的东西。”
宁初回头看向小孩,问道:“你真的偷了他的东西?”
小孩眼神闪躲,一会儿又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未偷大汉的东西,宁初心思单纯,并未察觉小孩躲闪的眼神。
“你看,他说他没有偷,你有何证据?”宁初继续为小孩出头。
此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这姑娘满头珠翠,莫非是哪个官家的小姐?”
“这小孩真是可怜,被冤枉偷东西。”
“我看未必,你瞧这小孩眼神闪躲,说不定就是他偷的。”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议论起来。
此时,北辰王上官言清正好带着侍卫未止途经此处,见前方围满了人,便示意未止前去了解情况。
只见人群中宁初衣着华贵浮夸,表情愤怒,正在为一个小孩打抱不平。
“你说他没有偷东西,你瞧他怀里的是啥?”只见大汉冷哼一声,从小孩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在宁初面前晃了晃:“瞅瞅,这便是证据!”
宁初未曾料到小孩真的偷了大汉的钱袋子,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你瞧她那打扮就是个没脑子的绣花枕头。”
“搞不清状况就瞎出头,如今的小姑娘真的是……”
“你们看,这莫不是宁侍郎的女儿宁初?”
“就是她,还真是嚣张跋扈惯了,没准跟小孩是一伙的……”
“难怪无人敢上门提亲,就这脑子这打扮……”
宁初听着人群中的窃窃私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恼羞成怒地大喊:“谁说我嫁不出去!”
“嫁得出去?你倒是说嫁给谁呀?”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喊一声,人群里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
宁初气得想要转身就走,可若就此离开,岂不是真的默认自己嫁不出去了,正当她思绪纷乱之时,眼角瞥见人群中鹤立鸡群的北辰王上官言清,她眼珠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人群里拉出了他。
“谁说本小姐嫁不出去,这就是我的如意郎君,我们很快就要成亲了!”
宁初正为没有机会接触北辰王,无法嫁给他而苦恼,眼下正好机会来临,不如将他与她私定终身之事坐实,虽然此计甚为卑鄙,可对于她而言,却是最为快捷有效的办法。
上官言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