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姑姑站在院子当中,神情严肃,目光直直地投向宁初,嘴里问道:“不知姑娘女红可曾习过?”
“不曾!”宁初脆生生地回道,脑袋一扬,“本姑娘何必学那无用的东西。”
“姑娘此言差矣。”曹姑姑微微皱眉,不紧不慢地说道,“女红乃是女儿家必学之技能,日后可为夫君缝制衣裳,贫苦人家女子亦可凭女红谋生计、养活家人……”
她站得笔直,说得有条有理,可宁初却听得晕头转向,不耐烦地摆摆手:“停停停,本姑娘说了不学就是不学。”
“这可由不得姑娘的性子,老奴是您母亲亲自请入府中的,这个女红您学也得学,不学也得学。”曹姑姑下巴微微颔首,语气生硬得像块石头,“请姑娘跟我来……”说罢便转身朝着宁初的院子外走去。
宁初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个古板的曹姑姑可不好对付,自己是拗不过她的。
于是便带着宝鱼快走几步,走到曹姑姑前头,嘴里还嘟囔着:“哼,学就学,有什么能难倒本姑娘!”说罢回头朝着宝鱼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宁初跟着曹姑姑来到了一间布置简洁的屋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绣架和各色丝线,那五彩斑斓的丝线在阳光的映照下倒有几分好看。
曹姑姑先给宁初示范了一番基本的针法,那双手熟练地上下翻动,如同灵活的蝴蝶。
示范完后,便让宁初自己尝试。宁初心不在焉地拿起针线,心里还在想着怎么摆脱这枯燥的女红学习呢,没一会儿,手里的线就缠得乱七八糟。
“哎呀!”宁初大叫一声,宝鱼立马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赶紧抓起宁初的手,紧张地问:“怎么了小姐?”原来是针扎到了手,冒出了一丝丝血珠子,宝鱼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焦急地喊着:“哎呀,小姐,流血了!”然后慌张地四处找东西给宁初包扎。
“不必如此紧张,学习女红这是必经之路,慢慢的熟练了就不会扎到手了。”曹姑姑看着宁初被扎到手,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依旧是那副严肃的样子。
宁初听了心中烦闷不已,眼珠一转,一个捉弄曹姑姑的主意就冒了出来。
宁初趁曹姑姑不注意,悄悄在她的座位上放了一颗小小的蒺藜。然后装作认真刺绣的样子,心里暗自得意:哼,今日还不好好捉弄你一番。
等曹姑姑回来坐下,刚一接触到椅子,就被蒺藜刺到,疼得她“哎哟”一声站了起来。
宁初在一旁忍不住大笑起来,边笑还边说道:“叫你让我学规矩,哈哈哈……”
曹姑姑脸色一沉,目光中带着几分责备,说道:“姑娘,如此顽皮可不好。”
宁初见曹姑姑生气了,脖子一梗:“谁让你这么凶,非要我学这无聊的女红。”
“姑娘既不愿意学习女红,老奴今日便先教姑娘学习礼仪姿态。”
“礼仪姿态分为站姿,坐姿,行走姿势,行礼方式等,要求身姿挺拔,优雅得体,作为女子,我们要笑不露齿……”曹姑姑正说着,一旁的宁初又开始听得昏昏欲睡,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
“姑娘!”曹姑姑厉声喊道,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吓得正在打瞌睡的宁初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
曹姑姑刚刚被宁初捉弄的事情本就令她心里不痛快,现下正好逮着这个机会,定要出出这口恶气。
曹姑姑脸色一沉,眼神中透着严厉,她快步走到宁初面前,伸出手指指着宁初,说道:“姑娘家应当知礼守节,你这般懈怠懒散,成何体统?”
宁初被曹姑姑的气势吓了一跳,但仍倔强地顶嘴:“这礼仪姿态本就枯燥乏味,我听着自是犯困。”
曹姑姑冷哼一声:“姑娘觉得枯燥,那是因为你还未尝到不懂礼仪的苦头。在这府中,你如此散漫,将来如何在众人面前立足?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府上没了规矩?”
宁初却梗着脖子反驳道:“哼,姑姑此言差矣。我瞧那些肆意洒脱之人,活得自在随心,哪有被这些繁文缛节束缚的?这礼仪不过是些表面功夫,我宁初可不想做那只会惺惺作态之人。”
曹姑姑气得脸都红了,指着宁初说道:“你这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学礼仪,言行举止失了分寸,只会被人诟病为没有教养之人。你以为那些洒脱之人真的全然不顾礼仪?不过是在遵循礼仪的基础上随心随性罢了。”
宁初双手抱在胸前,不屑地说:“我看那些男子也未学女子礼仪,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为何独独要我们女子困于这些规矩之中?”
曹姑姑见宁初这般不知悔改,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双手交叠在身前,缓缓说道:“那老奴便让姑娘知道知道厉害。你且站好,先学这站姿。挺胸抬头,收腹提臀,双脚并拢,不可晃动。”
宁初不情不愿地站好,可没一会儿就觉得腰酸背痛,双腿也开始微微发抖。
曹姑姑在一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