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他医术高超,或许找到弟弟就还有希望。
连漪让阿喜去周刊小报上登一句只有她和弟弟才懂的暗语,连登三个月,只要弟弟看到小报,必定会赶来谢府。
但也有可能他看不到,否则为何迟迟不来找她。
阿喜对上连漪焦急的眼神,不敢耽搁,放下吃食就出了门。
谢煜接过小米粥喂到她嘴边,“先吃些东西。”
连漪虽没照镜子,醒了这会功夫也猜到自己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因为她靠在谢煜身上才一会就搁得骨头疼。
她得好好吃东西,才有力气等到弟弟找来。
一碗小米粥,连漪吃的艰难,喉咙似是硬化了般,努力吞下一口,胃里就翻滚地难受,谢煜瞧得也难受,“歇会再吃。”
连漪摇头,张开嘴追着勺子将里面的小米粥咽进肚子里,被爸妈宠爱了二十二年,给他们破生死劫算是她唯一能报答他们的事,不到最后她不能放弃。
谢煜突地就红了眼,将碗放在桌上,双手小心翼翼地将人拥在怀里,“连漪,你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信我。”
这一个月,他每晚睡在她的旁边看着她如一朵娇艳的花
般一点点枯萎,看着她的生命一点点流失。
看着看着就心疼上了,脑子里总会想起先前她灵动的样子,他不能看着她出事。
连漪能感觉到男人的悲伤,她扯了扯嘴角,“谢谢你,谢煜。”
这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
可她却不能告诉他真相,不能告诉他,她不是他的妻,他的妻子早已死了。
“将军送我回邀月阁吧,你事务繁忙不必费心照顾我,有阿喜在就好。”已经占了人家妻子的身份,何必再让人日日对着她这副病容承受着即将失去妻子的痛苦。
连漪语气里的疏离太明显,谢煜顿了顿,松开她,扶着她躺回床上,自己也翻身躺到了她旁边,眼神看着床顶上方,“连漪,你睡着的这一个月,我查出了师父是谁,你想知道吗?”
连漪想,但是她未做声。
谢煜自顾道,“那日带你去明觉寺,是想问问师父他们的下落,也是想让圆通帮忙看看你嗜睡的原因,是不是神魂与身体不契合。”
“你,你知道了?”连漪心头震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煜侧身看着她,“连漪是我身边的暗卫,她什么样没人比我更清
楚,太后有意将和安赐给我,太后居心叵测,我自是不肯。
只能将身边的暗卫放到明面上来,按了个江湖侠女的身份,与她假成亲,我出事后她撞棺并不是殉情,而是内疚,内疚她背叛了我。”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不是她,那你为何不拆穿我,还写那血书?”连漪问完,自己给了答案,“因为你需要一个妻子。”
“是,我需要一个妻子。”谢煜将她的头发往后拢了拢,继续道,“除此之外,我发现了你是师父师娘的女儿。”
连漪缓缓偏头,“我是你师父师娘的女儿?”
谢煜知道她很累,也不墨迹直言道,“师父师娘是隐退的摄政王和摄政王妃,他们也是你的爹娘,只是我依旧查不到他们去了哪里,连漪你知道吗?”
“你如何断定我是他们的女儿?”
“你肩头的那锦鲤,师娘曾说她脖子上的那块玉佩是要送给我媳妇的,你使的剑法是师父的归一剑法,还有你护在我身前对萧王使的招数,我曾见师娘使过,我还问过圆通。”
谢煜将手掌覆在她眼睛上,“连漪,安心在清雅院住着,我没拆穿你,还有第三个原因
,便是我觉得有你这样一个妻子也不错。
所以你不必觉得愧疚,那血书便当是我们的婚书,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连漪静静的消化着他说的那些内容,爸妈是大周人,并且他们还回来过大周收了谢煜为徒,而谢煜一直在寻找他们的下落。
还有他逼着萧王跪的不是为了原主,而是她,他把她当妻子。
连漪突然笑了,突然想起自己先前在他面前各种演戏,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既然话已说开,穿越和生死劫的事情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如果弟弟不能及时找到她为她解毒,能帮她的只有谢煜。
谢煜没想到师父他们离开后去了另一个时空,更没想到连漪并不知师父他们的下落,而连漪穿来谢家的目的就是为了他们,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他们离开你四年,而圆通也是四年前告诉我,他们的状况是好也不好,摄政王底下那些人我也打探过,无人知晓他们的下落。
他们应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但性命无忧。
我会再派一些人手去极北之地,接应顾大夫他们,只要你的毒解,他们生死劫破,届时我们再想办法去找他们。”
连
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