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漪不怕谢煜对原主是假装恩爱,他演她也演就是了,总归营业时间一结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若真是深情她得好好想想,后面该如何应对和谢煜的关系。
可谢煜没给她想的时间,直接掐着她的腰将她抱到自己膝上,如同抱孩子那般将她的头靠在他臂弯里,甚至用哄孩子的语气道,“你累了,先睡会。”
连漪想挣扎,听得男人又道,“二叔他们一家到了,正在家门口唱戏,你若不眯会待会可能就没精神应对了。
萧王救过三哥的命,我曾许诺过还他一命,所以委屈你和祖母,若下次和安再敢犯你,我亲手杀了她。”
连漪心弦微微一动,“你和萧王不是好兄弟吗?”
谢煜语气淡淡,“一码归一码,诚如你所说,做错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机会已经给过了,若他再管不住是他无能。”
有那样一个被教歪的妹妹,想要管好也不是容易的事,“不怕兄弟反目,他真站到皇帝那边?”
谢煜将臂弯放低了些,腾出一只手来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背。
他记得小时候师娘就是这样哄他睡觉的,嘴里不紧不慢地道,“他不会,外人都道我天纵奇才,其实我是有师父师娘教导的。”
连漪被他拍得有些不自在,随后想到他这是在拍他的妻子,便压下那份不自在,顺着他的话去想了解的情况转移注意力。
他从小身子不好被送去家庙,长到五岁时谢煜父亲送了文武两位先生到他身边。
可他每日有大半的时候在睡觉,醒着的时间也是看自己的书,两位先生气地跟他父亲告状,没想他父亲听完非但没气,反而心疼儿子身子不好。
文武先生没法,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倒是对他身边几个人教得比较严格,可没想最后谢煜无论是文还是武都震
惊了两位先生,也震惊了世人。
这些还是老夫人夸赞孙子时说的,却原来他私下是有师父的,“祖母他们都不知道吗?”
谢煜眸色柔和,“他们晚上来,天亮离开,无人知晓。”
“这般神秘,那他们现在在哪里?”
谢煜摇了摇头,“十岁那年,他们离开后就再没出现,离开前他们带了一个孩子来,让我们以最亲人性命起誓,此生绝不为敌。”
连漪从他臂弯探出一点脑袋,“那人是萧王?”
“嗯。”谢煜又将她脑袋按回怀里,将手掌覆在她眼睛上,“从家庙回来后,才知是他,但老萧王与父亲不合。”
连漪懂了,父亲不合,做儿子的只能私下结交,又有誓言在,反目的可能性不大,“你师父也是萧王的师父吗?”
“萧王府不是谢家家庙,来去没那么方便,他们偶尔前去指点一二,算半个师父。”
连漪被挑起了好奇心,“他们图什么呢?”若说看中两人的家世而教导他们,可他们又是瞒着大人的,事后更是消失不见。
谢煜一双幽眸深如寒潭,静静地凝视着怀中人,声音低润,“是啊,他们图什么呢?”
视线转向她的领口位置,他又道,“说来也巧,我师娘有块玉佩,那锦鲤图案和你身上的一模一样。”
手掌下的眼睑眨动,小嘴张合,他听得她问,“你师娘叫什么名字?”
谢煜摇头,“不知。”感受手掌下的动静,他补充道,“他们一直带着金色面具。”
连漪又眨了下眼,“不以真面目示人?这样神秘兮兮,不会是什么江湖大盗吧?”
空间玉佩可不是满大街都有的,要不要那么巧,她这还是他们家祖传的,连弟弟都没有的。
谢煜轻笑出声,“两人气度不凡,师父身上有种上位者的威严,大抵
是不便露出真颜。”
连漪轻轻吐出一口气,不是她爸,她爸就是招猫逗狗吃祖业或者跟在妈妈身后的,怎么可能有上位者威严。
不过想到她爸,她又想起先前见到皇帝时的脸,“皇上长得像谁?先皇吗?”
谢煜也想起连漪第一次在宫里时,看到皇帝的那一怔愣,心思转了转,他道,“陛下与先皇不像,倒是有些像摄政王。”
“摄政王?”侄子像大伯也正常,只是怎和她爸也有五分像呢,玉佩,长相,都有点太巧了吧,阿婆是大周穿越过去的,会不会爸妈也是大周穿过去的。
爸爸也会古武,从来没见他工作,但是家里有花不完的钱,说是继承祖业,可他们家从无亲戚往来。
谢煜感受到手掌下的眼珠转动,问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连漪本能地想摇头,但想起游历多年不曾回家的父母,她大胆猜测,若他们也是大周穿越过去的,会不会又穿越回来了呢?
所以他们的生死劫,才需要她穿越大周来为他们化解?
而化解的关键却是她作为谢煜的妻子两年,难不成真正能破爸妈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