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反抗,跌坐在软榻上,陆峙的手已然攀上了她柔腻的脖颈。
心欢打了个激灵,就要躲开,却听陆峙沉沉道:“别动,弄脏了。”
“没·事.……"心欢见陆峙俯身过来,她急忙偏过脸,与陆峙相错,她感觉到陆峙凝视着她的脖颈,肌肤开始发烫,好一会,在热度攀升几乎让她窒息时,陆峙突然放开了她,她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松了一口气,捂住脖颈。“这里有一处温泉,你去清洗一下。”
心欢微愣,陆峙已经起身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往后殿走去,鹅卵石铺就的小院里,果然有一处小小的温泉,冒着氤氲的热气。
心欢难受,真想立刻进去清洗一下,可是.……当着陆峙的面洗.……….
谁知陆峙淡然道:“放心,此处不会有人来。”说完,他举步转身离开了,心欢愣愣站了好久,确定他已经离开,才跪下身子去,那手帕沾湿了细细擦着脖颈。胸前的衣服也会血浸透了,沾上了皮肤,她不敢脱了衣服进去清洗,治好将领口拉开些,用手帕擦着。陆峙折返时,便看到她一抹春色,看着她细致的模样,清洗干净后的笑意,他的心心都是软绒绒的,克制住情动,移过目光,低沉出声:“好了吗。”
听到她忽然慌乱起来的动静,他垂眸抿唇而笑,过一会,就听到她走来的脚步声。
“我好了。”
那声音如银铃般轻松,陆峙看过去,将手里的衣服递给她:“去换了吧。”
心欢一看,果然见陆峙已经换了银白的锦袍,在月光下自有一股风流俊逸,比之玄色少了冷冽之意,多了清华之态。
她接过衣服:“这宫里还有衣服换吗?”
陆峙道:“后宫都会准备皇上和后妃换洗的衣服,不过这衣服是我去制衣局拿的新的。”
心欢愣了愣,相爷还真是矜贵啊,连皇上的旧衣服都不愿意穿,心欢笑着转到内室去了。
换了新衣服更加舒服了,心欢只觉得浑身自在惬意多了,连走出来的步伐都带着雀跃,她正要寻陆峙,突然脚步一滞,见陆峙已经躺在床榻上,似是睡着了,她蹑手蹑脚走过去,俯身在床边,压着声音轻轻唤他:“相爷?”没有回应。
兴许是今晚动了武又牵动了伤口,累着了,心欢没有再喊,而是又蹑手蹑脚走到了一边的软榻上,躺了上去。等到她的呼吸均匀时,床榻上的陆峙缓缓睁开了眼,他起身,衣袍倾泻,走到了软榻边,蹲了下来,凝视着她,深邃的眸光如霞光掩月,藏匿着复杂的柔情,和一种,深切不可逆的执念。
心欢却不得而知,这一晚,她只觉得相爷是一位温柔的正人君子。
翌日,心欢是从床榻上醒来的,她惊坐而起,慌忙扯着衣襟左右去瞧,不见陆峙的人影,她又是一阵慌张,此时外头传来恩泰的声音:“姑娘醒了?相爷去朝会了,等结束了就来接你。”
恩泰没有进来,可他的声音让心欢放了心,突然有两个宫女走了进来:“请姑娘洗漱。”
心欢脸一红,默不作声了洗漱了。
陆峙来时,她刚好洗漱完了,清爽地站在那,惹人怜爱,陆峙含笑走向她:“回去了。”
陆峙身份尊贵,他可以在宫中坐车而行,心欢自然也坐在车里。
“回府想用什么早膳?"陆峙平淡的声音听上去却有一种纵容的宠溺,让心欢产生一种错觉,她很快将这种错觉摒弃掉。
“都可以。“她故作轻快,说完转头看向窗外,一直到接近相府时,她突然目光一顿,扬声喊道,“停车!”车停了,陆峙问道:“怎么了?”
心欢回眸嫣然而笑:“崔洵来了!”
她欢快地下了马车,不曾看到陆峙骤沉的眸光。“崔洵!"心欢欣喜地呼唤,犹如一把尖锐的匕首扎进陆峙的心尖,他攥紧了手,青筋凸起,他才欢快了一夜,活了一夜,崔洵却轻而易举将它打碎了。
崔洵见到心欢那一刻,悬着心才放松了一点,可看到她身后停稳的马车,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的心又悬了起来,他清楚知道这辆马车是谁的,知道马车里坐的人是谁。今早有关于昨晚相爷和心欢的风月传闻早就传遍了整个朝堂,心欢的娇软撒娇,相爷的纵容宠溺,都成了每个人嘴里的谈资,他的君子之心第一次起了波澜。他的声音温柔如水,任谁都听了都知道他眼前站着的是他倾心爱着的姑娘:"昨晚你好吗?”
心欢一愣,笑着摇头:“我没事,你都听说了?"她有些讶异。
崔洵笑道:“嗯,听说了,我知道你是为了帮相爷,你向来重朋友之义且乐于助人。”
那几个字钻进陆峙耳里,他的脸色沉了又沉,忽而冷笑一声,“朋友之义”。
心欢听着放了心,昨晚她的行径其实有些大胆,后来想想,她生怕崔洵会误会,此时听他这样说,她又是高兴又是感动。
崔洵见她眸光清澈明亮,便知她没有其他心思,底气更足了,便道:“下月的浴佛节,我们去拜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