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退了好几步,几乎是要招架不住的架势。
赵璞心惊:“这国主竟能逼得阿兄后退,身手绝对不容小觑,阿兄他……
荆山梧拧眉打断他的话:“他能应付得来,只怕伤势…执川川此举实在欠妥。”
赵璞脸色愤慨:“这位新国主一上位就发动战争收腹了邻边小国,就连老国主在位时交好的安宇国,他也多有试探骚扰,这两年南罗国也逐渐壮大,若非安宇国与我朝联姻,恐怕早就被他攻下,看来现在是看我朝皇上年幼,便想试探阿兄的虚实,若是被他知道阿兄伤重.……他的话音还未落,担忧还未涨满,只听周遭一阵惊呼,但见陆峙一个凌厉的连招顿时将南罗国主逼退在方寸之间,那寒刀擦过国主的脖颈,顿时停住,大殿噤若寒蝉,只见一缕青丝飘飘而落,南罗国主铁青了脸,怒目瞪着陆峙。
陆峙回手收住了刀锋,后退一步,轻慢冷冽:“承让。”
大殿之上是一舒憋闷之气的畅快:“相爷威武!”荆山梧却瞧见陆峙的步伐稍滞,他暗自心惊,陆峙的伤口定然崩裂了,即便他今日穿着玄衣锦袍,但在满殿灯火通明之下,众目睽睽之中,他如何坦然离去。眼见着南罗国主整顿过来,步步逼近陆峙,陆峙却退无可退,荆山梧一颗心猛地揪紧,正要上前,却见斜刺里跑过一抹娇影,不顾礼仪场合地扑进了陆峙怀里,娇躯紧紧贴着他的胸口之处,轻声唤道:“相.…陆峙身形一顿,心神一瞬恍惚。
“相爷,方才我在花园被吓着了。“心欢委屈巴巴地似有鸣咽之声,“我想回家了,我不想留在这里……所有人都怔住了,看着这突然跑出来的姑娘,竞然抱住了陆峙!那个对女人从不多看一眼,郑重场合从未带过女眷出席,即便那位王家大小姐都不曾有过的待遇,这个小姑娘竟然大胆的当众对陆峙撒娇。
陆峙自知她的用意,此时还是因她的举动而心动着,眼底的凛冽顿消,连声音都轻软了下来:“别怕。”满殿的大臣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南罗国主拧着眉眼底也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陆峙任由心欢贴着他环抱着他的腰,向上颔首:“皇上,心欢吓着了,请容许臣告退。”
小皇帝自然顺水推舟:“准。”
南罗国主看着陆峙抱着心欢离开,冷嗤一声,听小皇帝说一声"宴会继续”,他冷冷扔了刀重新坐了回去,将酒饮尽,酒水入喉直下肚,也未能压下他满心的怒意:陆峙,倒是想不到他竞有如此身手。
木火
陆峙伤口果然又裂开了,那鲜血几乎都要浸透心欢的衣服,她颤抖着扶着陆峙,后怕地红了眼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陆峙低沉安慰她:“别哭,我没事,前面就是欢宜宫,可到那先安顿下。”
因当今皇上才十四岁,还未立后封妃,所以后宫都空置着,心欢没有问他为何不在方才经过的宫殿安歇,连连点头扶着他往前去,那欢宜宫中除了白日里有清扫的宫人夜里只有当值的太监,此刻正偷懒打着盹,连陆峙他们进来也不知道。
心欢将陆峙扶到寝宫,顾不得被鲜血弄脏的衣服和脖颈,连忙拿出自己的小药包,幸亏今日她准备了小药包,急匆匆就要给陆峙宽衣解带,可她心慌害怕他流血太多,一双手抖得厉害,怎么解都不得法门,反而越扯越紧,额头也沁出细汗来。
“这个衣带怎么这么难解。“她又气又急地抱怨一句,忽听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她一愣,抬眼看去,黑暗中,她的眼眸亮极了,陆峙的笑意忽的一滞,目光逐渐幽深浓墨。心欢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方才的话太过暖昧,腾地红了脸松开手,情急之下命令他:“你自己解。”“遵命。”陆峙低沉的声音含着笑意与难以察觉的宠溺。心欢蓦地脸更红了,她慌忙转身去小药包里拿药避开他。
再度转身时,触及那被鲜血浸透的绷带,什么羞赧恼怒都震飞了,只剩担忧焦急。
“说了不能动武,不能动武的嘛。“她数落着,声音不自禁哽咽起来。
“因为有你在。”
那轻柔低沉的声音钻进心欢的耳里,她手上的动作一顿,咬了唇恼道:“我又不是神仙!你这伤势本来就很严重!”
陆峙看着她情急的模样,心中熨帖却又溢出一丝失落,她没有听懂他的意思,若是伤口崩裂了,她又能在他身边留的久一此。
从前他对苦肉计从来不屑一顾,那是懦夫无能之辈才使出的伎俩,可如今,为了留下她,他竟也只能使这样的无能手段,末了他又笑了一声。
心欢缠着绷带听到了,侧目看了他一眼,以为他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正兀自奇怪,谁知他那一笑,嘴角却噙着一丝苦涩,她蓦地心头一紧,想要关切的话却在舌尖饶了好几圈,终究吞下肚去,连带着那冒出来的心疼一起吞下去。
她屏住气息帮陆峙把衣服穿好,那衣服上浓重的血腥味让心欢皱了下眉,她才意识到自己身上也都是血,很难受,可是如今他们在宫里,也没有可以换的衣服,她正要转身把药瓶放进小药包,突然一个力道将她拉了回去,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