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心欢一把,序牧瞧着有些无语,这崔洵知礼也太过了些…
序牧转身就要回房,见那两桌的剑客都收起了剑,神色也松弛了下来,喊了小二开了四个房间,偏巧,就在序牧和心欢的周围,序牧冷笑一声上了楼。
心欢走出客栈,撑着伞看了看雨势,就见不远处驶来一辆马车,在她跟前停了下来,恩泰穿着蓑衣从车上跳了下来:“心欢姑娘可是要去王府?”
“是啊。”
“那快请上车吧这下雨天走过去还要些路程,免得淋湿了。"恩泰恭敬请她上车。
心欢犹豫了,转头看向崔洵,崔洵自然认得他是陆峙的人,便道:“这怕是麻烦了,我们走过去也不远。”恩泰昂着下巴看过去:“崔县令身强体壮,淋些雨倒是无妨,莫不是要看着心欢姑娘也跟着淋雨不成?”他这话说的有几分咄咄逼人,加之自小跟在陆峙身边,竟也露出气势来,只是这话有曲解崔洵的意思,崔洵不卑不亢露出不快:“自然不是。”
恩泰看向心欢道:“我也正好要去王府送东西,心欢姑娘既然是去给王妃治病,理应送您一程。”这雨虽不大,但淋湿了鞋袜也难受,何况她要去给王妃看病,也不好太失礼,只是……她看向崔洵,方才恩泰的话其实有些失礼,她不想让崔洵难堪,便笑道:“无妨的,贵人的车厢弄脏了,你也不好交代,我们走过去就是了。”崔洵感受到她的在意,心里暖融融的,只是他也不会一味只顾自己的心意,还是道:“恩泰小将一片心意,何况是为了王妃,我们便坐一程吧。”
他这样说,心欢自然答应,她向恩泰道了谢,上了马车。
恩泰看着他二人模样,说不出的气闷。
马车直接停在了王府正门,心欢从窗户看去,有些愣怔,正要开口,恩泰打开车门探进头来道:“心欢姑娘先下车吧,还请崔县令多坐一会,方才王府门房传话,吏部侍郎传唤崔县令说话。”
心欢一听,便道:“那你去吧,已经到了王府了。”崔洵却问:“吏部侍郎如何得知我会来王府?”恩泰面不改色:“上官的心思,我们不得而知。”说话间,恩泰已经提前打开了伞等心欢下车,心欢觉得满京的人果然讲究啊,这般礼数周到,她走到伞下,抬头与崔洵挥别。
恩泰将伞递给了心欢,跳上了马车:“那我这就送崔县令去侍郎府。”
马车从心欢的眼前而过,王府的大门巍巍赫赫露在了眼前,正门前台阶上,牌匾之下,一帘春雨,陆峙负手而立,凝望着她,温柔深深。
心欢撑着伞怔住了,耳边全是雨滴砸在油纸伞上的啪啪声,越来越大,震得她心惶惶。
二人之间隔了半边街道的距离,陆峙俯视,心欢仰视,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陆峙唇角露出清浅的笑意,心欢垂眸避开了。
既然遇到了,断没有直接就走的道理,她略想了下,走上前,在台阶前停下,握着伞柄盈盈屈膝:“见过相爷。”雨幕成了珠帘,陆峙仿佛闻到了三角梅的花香,恍如隔世。
“不必多礼,进去吧。“他微微侧开了身子,当今世上,除了太皇太后和老夫人,还有小皇帝,谁还能让他侧开身子等人。
心欢微愣:“这不合规矩,我从侧门进就好。”“无妨。"陆峙手扶过她的手臂,心欢心神一晃,提的上了台阶还未及反应,陆峙的手已经离开了她的。人已经走到了廊下了,再转折回去走侧门,是不是不给相爷面子?心欢暗忖,脚步已经跟着陆峙跨进了王府大门的门槛。
“可否匀我半伞?”
心欢抬眼,对上陆峙温和询问的目光,她看了看雨势,连忙将伞举高挪过去,其实她很想问,王府没伞吗?但是她又有何资格质问当朝相爷呢?
何况一把伞而已,她也不是那么小气……她愣住了,眼见着陆峙从她手里拿过了雨伞。
这不是借她的伞?要抢她的伞自己撑?心欢忽然很后悔刚刚没有将那句话问出囗。
“愣着做什么?"陆峙已经走到了雨里,举着伞等她。心欢一呆,赶紧了走进了伞下:“相爷您.………”“你方才以为我要抢你的伞?"陆峙语气低沉揶揄。心欢脸上一热,睁大了眼睛真挚道:“没有。”陆峙浅笑:“你方才的表情不像是没有的样子。”心欢语塞,到底谁说相爷是杀人不眨眼的地狱修罗?有替人打伞说话温柔还会取笑的修罗吗?
陆峙看着她表情多变,生动活泼,俨然当初的阿娆一般,他想了一晚,现在再看,觉得,阿娆失忆了,也好,很好。
“相爷,我要去主院,怕是不同路。"心欢道。陆峙应道:“嗯,我也去主院,问舅母要些新茶。”路过前厅时,肃王眯起了眼:“我说怎么今日执川不请自来了。”
赵璞鼻子哼哼:“你看看阿兄不争气的样子。”肃王凉凉道:“你是争气,整口跟你家公主红眉毛绿眼睛的,也没见你把你家公主拿捏住。”
赵璞瞪着眼睛,又不敢顶撞小皇叔,便撒气道:“前脚才把人家未婚夫骗走,看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