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放缓了脚步,再往左边看去,也是一桌客人沉默地看着他,这里是酒楼客栈,来往的客人都是热热闹闹的,只有那两桌安静的诡异,见他们行动,手已经摸上了桌上的佩剑,序牧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师兄,你还不快点!"心欢担心爹爹,却见序牧放慢了脚步,转而回头拉他。
二人才走到客栈门口,迎面撞上一人,定睛一瞧,正是恩泰。
恩泰客客气气地端着笑着:“二位这么早要去哪儿?”转而朝心欢抬手抱拳恭敬喊了声,“心欢姑娘。”心欢愣住了:“你是.……“昨日在宴会上太过混乱,她根本没注意到陆峙意外的客人。
序牧将她拉到了身后,沉声道:“这是贵人身边的人。”
心欢了然,她的手被序牧压着,只能从序牧身后探出头来解释:“我爹出事了,我们正要离京。”恩泰笑着看向序牧,目色却沉了下来:“哦,序公子是吗?”
事已至此,陆峙绝不会只在客栈设了眼线,京城在他的掌控中,他们想要逃出京城,简直是痴心妄想。半响,他轻笑了一声,转身看向心欢,柔声道:“方才师兄是骗你的,师父没出事,只是,师兄想离开京城。”心欢错愕:“为何?”
序牧想了一会,只能道:"昨日在王爷的宴会上得罪了贵人,怕他找我的麻烦。”
这一说,心欢顿时也想起昨天的事,拉着序牧走到了一边,压低了声音:“师兄,昨日我也扎了贵人,他看上去好气派,会不会也找我麻烦?”
序牧冷了目色:“你没错,他先冒犯在先你属于自保。”
心欢忽然红了脸:“可是,可是他为何突然冲过来抱我她的声音逐渐矮了下去。
序牧正要解释,眼一瞥,却见崔洵走了进来,心欢也甚是讶异:“你怎么会在这?不是说今日要去衙署任职吗?”崔洵道:“吏部突然撤回了任命,说是上头另有考量,让我再等等。”
心欢嘻嘻一笑:“上头一定觉得一个京县令太屈才了,一定是要给你一个比较重要的职位。”崔洵笑了声,他虽非出生寒门,但也并非簪缨世家豪门望族,他从地方县令擢升为京县令,一来是他政绩显著,但也有肃王举荐的缘故,此时又被撤回了任命,心中实在疑惑。
序牧很清楚是陆峙在上头运作的结果,他有些愤慨,却无能为力。
“昨日你没吓到吧?"崔洵关切道。
心欢摇摇头,又点点头:"昨日有点吓着了,他是谁?″
崔洵正色道:“他便是摄政首辅,刑典司长官,陆峙。”
心欢怔住了,心砰砰砰地跳了起来,她连忙用手按住心口,序牧着紧:“怎么了?”
“我,我心慌.…“心欢害怕地看向序牧,就是那个有地狱修罗称号的陆峙?她昨天可是重重扎了他一针啊,“他昨天…
序牧冷冷打断她:“昨天是他认错了人!”崔洵“嗯”了一声,昨日送心欢回来,她也什么都不知道,他便去打听了一些陆峙的事,只是所有人都看上去有些讳莫如深的样子,最后还是个碎嘴子官员听到的一些小道消息偷偷告诉了他。
原来陆峙当年有个侍婢,十分得陆峙的宠爱,只是不知怎的突然不见了,他们有所猜测,是因王小姐回来了,所以将那个宠婢给送走了,也有说,那个宠婢当初已经快不行了,其实已经死了。
崔洵道:“大概是你长得有点像他曾经的侍婢,他认错了人。“他也只有这个说法能解释的通陆峙的行为了,毕竞心欢曾经告诉他,她从来没有进过京城,一直跟着爹爹和师兄四处行医。
“所以日后,你尽量离他远些。"序牧提醒道。崔洵笑着安抚道:“日后你只要自省己身,不出差错,不会有事的。“他是个君子,即便心里在意昨日陆峙抱了心欢,他也不愿说出来,免得想多了。
陆峙是什么样的人,身边又有一个天仙似的王小姐,不会在意心欢的,他告诉自己,不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失了礼仪气度。
木火
风席卷了一片雨云,淅浙沥沥落下雨来,心欢往窗外看了看,长街上避雨的避雨,收摊的收摊,她问序牧还走吗?
序牧苦笑,长叹一声:“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吧。”心欢以为他是豁达之言,其实他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毕竟,想走,也走不了了。
“师兄你得罪了谁告诉我,我去向王妃求求情。”序牧道:“不是什么大事,昨日王爷已经替我解释过了,不必劳烦王妃,只是败了兴致,所以一时想离开。”师兄随性惯了,大约是这几日拘在京城每日陪她去王府,所以无趣了,心欢笑了起来:“那师兄今日不必送我去王府了,我自己去就行,师兄自己去找些乐子吧。”崔洵也道:“今日我闲来无事,不如我送心欢去王府。”
序牧正要拒绝,但突然间又转了主意,此时他倒是希望他们二人能培养出深厚的感情来,松弛道:“也罢,今日就你去吧。”
崔洵从掌柜的那拿了两把伞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