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芸蝉想起过往,就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冰冷的寒风刮着她的袍衫,远处今夜最后一声的钟鼓敲响了,像是催命的声音,她咬着牙,闭上眼举起了箱子。
箱子砸下去,破了冰,跳下去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她也这么做了,可是当她把箱子高高举起时,好似吹来了一阵风,风带着声音。
“芸蝉……”
“夫人。”是夫人的声音,芸蝉回首望去,哪里有人影呢。
没有人,夫人也不要她了。
这种绝望的感觉瞬间把她淹没,芸蝉心冷如梦。
“阿蝉……”
昏迷中的姣素低低喊出声,顾锦同的双手一顿。
“哪里什么芸蝉,阿姣你睡糊涂了,快快醒来吧。”
“夫人!”江边的芸蝉放下了箱子,回头远望到处寻找。
“夫人……”她大喊。
可是这寂静的夜,什么人都没有,黑夜拥抱着她的身体,芸蝉太冷了,她蹲下来摸着木箱嚎啕大哭。
她错了,真的错了。
天亮了,阳光温暖的光线照射着大地,积雪在不同的光线下折射着不同的色彩。
文渊端了热汤给她擦身,但是惊觉下发现她醒了。
姣素拢着被褥回头看她,脸色退了潮红,很不自然的泛着惨白,眼眶泛着褐黄很是疲惫的模样,可就是这样也醒了不是!
文渊激动难以自持,快速跑过去,跪在她床边。
“夫人,夫人您醒了!”她匍匐的低低哭出声来,这一夜吓坏她了。
姣素疲惫的扬起一抹笑容,莞尔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发鬓:“是啊,我醒了。”又道:“你吓坏了吧。”
文渊努力的点头:“岂止是吓坏了,大家都担心死了。”
……
“我只是觉得累了躺下床睡了一觉,没想到吓坏你们了。”她抱歉的说。
“夫人醒了就好。”文渊赶忙扶着她躺好,拧了热帕给她擦脸,一边道:“您不知道,主公守了您一夜呢。奴婢这就派人去告诉主公。”
“等等。”姣素拉住她的手,喊住她。
“怎么啦夫人?”文渊奇怪问。
“我,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她疲惫笑道。
文渊坐下来,看着她。
“芸蝉有消息传过来吗?”她问。
文渊皱了皱眉头,仔细回想了会儿,摇头:“没有,昨夜没听到消息。”说着又问:“夫人,芸蝉姑姑怎么了吗?”
姣素低下头,叹了一口气:“我昨夜似乎梦到她了。”
“啊!”
“不是什么好梦。”她说:“我看见她站在江边,好像很痛苦。”
文渊沉默了会儿,摇头:“夫人,芸蝉姑姑这是出宫嫁人了呢,怎么会痛苦呢?”
对,芸蝉是嫁给寇安辰了,除去寇安辰早死的结局,他对芸蝉也真的是好的无可替代了,她还在担心什么呢?
可是昨夜那种感觉是那么的真实,让她不得不去怀疑是不是芸蝉真的遇到麻烦了。
姣素想了想:“你等会儿出去帮我问问,芸蝉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我很担心她。”文渊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会儿:“夫人,您是不想要主公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不让她去喊主公回来。
“是。”姣素点了点头,握住她的手:“我现在只能相信你了。”
文渊深深的盯了她一眼,坐下来:“好,夫人,我一定会找到芸蝉姑姑的。若是可以让她进宫来一趟?”
“嗯。”姣素点头:“我要见她才能放心。”昨夜梦中那种感觉太过真实,累的她喘不过气来。
门外有宫娥通报:“文渊姑姑,夫人醒了吗?”
文渊朝门回首:“醒了,怎么了?”
“张总管在外等候夫人召见。”宫娥说。
“夫人。”芸蝉问她。
姣素已是觉得疲惫,只是眼前这人是顾锦同的眼线她现在还不得不见,姣素朝她点点头:“传吧。”
“传——”
木门被拉开,廊下雪景一览无遗,姣素望着张苍从外低头束手恭敬而入。
“夫人——”张苍匍匐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