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的,或者是壮到很难看的。长一张不好看的脸,女人最先关注的,自然是他的身体是否有让她们□□的能力。
穿衣服的工夫,艳酒看着步疏,没什么表情,但是前面慢慢就翘了起来。
男人不愿意让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也不是没有理由的。男人的思想永远都比女人预料的更龌龊。一个女人在看到男人几块胸肌之后,或许会脸红心跳,甚至还会谴责自己实在太好色。但男人即便看到一个穿得严严实实的美女,也会不知廉耻地想到的吓死所有女人的东西。
突然想起了重莲。重莲在干那事的时候绝对不会发挥他雌雄同体的特征,会比寻常男人更男人。所以他想的东西一定也相当龌龊。
但是艳酒能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眼看着就硬了,可见他的内心所想已经不是龌龊二字可以形容,也许他有虐待癖倾向。
步疏不知道他把她约到这么个地方来究竟作何用意。
白翎完成任务,向艳酒交差:“宫主,人我已带到,不打扰了。”
艳酒道:“你等一等,我还有件事让你去办,这里有一样东西,你替我送到重火宫。”
白翎身子微微一抖,似乎有些震惊,但是并未表现出太大的异常,低头说:“是。”
白翎在宫女的手里接过一个锦盒,然后就出去了。
而后艳酒对步疏微笑示意:“请。”他双手转动轮椅,木轮椅吱嘎嘎地走向一个行宫的深处。
步疏跟着他的轮椅向前走。举目望去,看见远处缥缈如云的天狐宫,长风万里,夕阳斜下,苍茫云海间,醉艳晚烟中的天狐宫一如天界仙殿,玉楼浮空。
“宫主,近来身体可好?”步疏声如春莺,打破谷底的宁静。
“嗯。”艳酒还是往前走,略略回过头,道:“我在《径渡心法》上花的心思,让我这身骨肉几乎都要腐掉了。再也不肯作践自己成全别人,除了你,没人能让我再钻研那些玩意。”
步疏道:“宫主费心了。”
“费心到无妨。我担心你杀不了重莲,反被他杀,闺女。”
步疏连连退后,脚步几乎站不稳:“我并不想杀重莲。”
“哼哼……”艳酒笑得声音很好听,若不看他的脸,他的笑声会迷倒所有人,但就是这样一副长相,伺候在他身边的侍女各个都像得到大福利,哪个都不肯离他而去,他转过半边脸,道:“你以为拆招就是简单的点到为止吗?”
“难不成……”
艳酒转动轮椅,走入一块翠绿屏风后面,翠帷重重,天光融融。灼灼琉璃盏,月照青蟠龙。醉里天香,宫殿尽头,孔雀屏障后的身影娴雅从容。
屏风上一只绿尾孔雀,羽毛都是由真羽镶嵌而成。翡翠雕的眼睛,琥珀刻的足,爪上一只金钩,盈盈晃晃。艳酒缓缓坐起来,轻摇雪扇:“武学里的所谓拆招,就像围棋中的点杀。你不懂棋艺吗?近前来,我来演示给你看。”
步疏走进屏风里面,在一个围棋盘前面站定,目光定在围棋盘上,那里有下了一半的黑白阵,厮杀惨烈,如同战场,让她心里身体里骨头里渗透阵阵寒凉。
艳酒伸出莹白修长的手指,衔着一颗黑子,在三三处,点杀了一颗白子,然后告诉她:“你不杀他,他就杀你,你不拆他的桥,他就抄你的后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就是点杀。一盘棋,一颗子,全盘定输赢。”
步疏有些神情恍惚:“难道说,拆招也就是出招?”
艳酒道:“拆招向来都不是防守,拆别人的招要比自己著武学秘籍更难些。”
步疏道:“可是,我并不想杀了重莲,只是想打败他,挫挫他的锐气,叫他今后休要拿我不当回事。”
艳酒笑道:“那不必打败他,你杀了林宇凰即可。”
步疏道:“杀林宇凰?”
艳酒道:“你敢吗?”
步疏道:“我怕红裳观那边的赫连夫人不答应。”
艳酒笑了,笑得很恣意,很是成竹在胸:“你若顾及的是她,我替你干掉她。”
步疏道:“不止是她,我怕……”
艳酒笑道:“你怕你杀了林宇凰,重莲一辈子也不原谅你,说到底,你还是怕重莲。你嫁了个不爱你的男人,就算再怎么折腾也无济于事,不如趁早看透,回花满楼继续挂牌子做生意罢。”
步疏摇头:“我不会回去。”
艳酒道:“呵呵,那就留在天山,我来给你买胭脂水粉。”
步疏心里一惊,怎么这等事他都了如指掌?远在重火境发生那么小的夫妻不和,他竟都可以探听到,天山的实力远比想象中大,这些年和艳酒在一起寻欢作乐,并没有把他当成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就连跟他要首饰都是中上档次,没把他当成多高档的人,想不到回过头来一看,他比重莲还大腕,这个男人也藏得太深了,在江湖中这么有势力的人,居然能忍得住被一个花满楼的女人看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