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从发病到身死要花费三日,若是老吏妻子患病再早一点,怕是当真不一定来得及。
有神仙给的药材保底,如今八成是还活着。
“老人家放心,面对面许是有些困难,离远远的见上一面却是不难。”
萧慕寒上前一把将人扶起来说道。
李大夫自从昨日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传过来,那边应是正忙的不可开交。
此时没消息就代表着最好的消息。
老吏一脸感激:“多谢王爷,多谢王爷,小老儿只想看上一眼,万万不会给王爷添乱的。”
“老人家客气了,若是要去见老夫人 ,此林檎果便更要拿着了。”
萧慕寒将小篮子放进老吏怀里,“林檎果对身体好,您给老夫人吃吧。”
一听对人身体好,老吏就没再拒绝,只一个劲的感念萧慕寒的好。
萧慕寒着人带着老吏去李大夫那处,看了一眼守在书房外面的人,扬声道。
“李若飞,你带人去将这几户人家值钱东西搜罗起来,放到一处。”
“属下领命。”
“慕生你去帮他一起。”
慕生打小就跟在他身边,一些眼里还是有的。
见两人领命离开,陈将军犹豫着说道:“让太多人知道瓷碗的存在,是不是不太好?”
萧慕寒摇了摇头,“如今兵临城下,疫病横行,百姓需要此等神迹来振奋心神。”
他看着被摆在书房正中间的瓷碗,眼神中是谁也无法读懂的深意。
神明既然选中了他,他便不会让神明有机会溜走。
“舒以白,你不要再挣扎了,舒氏集团如今资金链断了,股市暴跌,你就算拿着那么多股份又有什么用?”
“你忍心眼睁睁看着舒氏集团破产?”
厉九思的声音透过电话有些失真,但其中的戾气与贪婪却一丝不差的传入舒以白的耳中。
舒以白看着这一屋子金光闪闪,还有瓷器古董,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她声音清扬:“厉九思你大早上起来狗叫什么?”
“舒以白!”
厉九思一声大喝,忽的又一叹气,里面似乎盛满了无奈。
“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你下来,我们见面谈。”
“呵呵,谈谈?”
舒以白冷笑,“厉九思,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她眼珠子提溜一转,立马心生一计,“好,我们谈谈。”
舒以白扫了一眼镜子里自己刚睡醒凌乱的样子,眼屎一扣简单刷了个牙,穿上鞋就出门了。
厉九思长身玉立的倚靠着车门,嘴里叼着一根香烟,薄唇凌冽,眼神锐利。
他看了一眼表,又看向单元门。
烟燃烧着星星点点的光亮,升起的烟气模糊了他的眉眼,添了一分朦胧痞气。
舒以白下楼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的心再次细密的疼了起来。
这狗男人当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真想将他的心给剥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啊。
她头发凌乱,身上穿的丝质衬衫全是皱褶,像是穿了一夜未脱,一副一夜未睡,愁眉不展的颓唐模样。
舒以白掐着眉心走到厉九思面前,直接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说吧,你想要和我谈什么?”
厉九思紧跟其后坐在了驾驶位上,他眼眸紧紧的盯着舒以白,对方的样子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突逢巨变,难以支撑的模样。
他伸手就要将舒以白凌乱飞舞的头发别到脑后,语气心疼:“以白,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舒以白直接歪头躲开,一巴掌打在厉九思的手上,直接给拍红了。
“厉九思,耍着人玩有意思吗?”
她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此刻有多么兴奋,口袋里的手机正闪着音频录制的光。
“厉九思,我那么喜欢你,你却和我闺蜜滚在一起,还想叫我嫁给你?”
“我在你眼中就那么好欺负?”
舒以白看着厉九思那张脸,眼眶逐渐湿润。
她是真的委屈,对于厉九思的喜欢,虽然不是什么石破天惊,日月为证的浩瀚爱意。
但也耗费了她的五年时光,这五年她将对方放在了心上,并努力的让自己爱上对方。
舒家和厉家是世交,两家有意结亲。
结果在父母出意外去世,她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公司陷入困境的时候,这个本应该跟她站在一起的男人。
却被她发现和好闺蜜沈安然滚在了一起?
她此时似乎还能闻到空气中那令人作呕的欲念。
厉九思眸光一闪,面上尽是心疼:“以白,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