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红了,瞪了小孟一眼。
云轩没理小孟的话,反是加重了力道,啪啪啪啪地打足了五下。
小孟一下下忍过去,眼瞧着自己的手心肿成馒头样,怕是连笔都握不住了,就更觉疼痛。
委委屈屈地谢了罚,小孟和云昭同时奉命退过一边,他侧头去看云昭,想寻求些安慰,云昭却是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小孟立时觉得六月飞霜,真是挨了打也不讨好啊。
子若又羞又怕,他哪如此正经八百地挨过戒尺。他自幼循规知矩,又得皇上哥哥的偏心,在宫中之时,除了偶有斥责,便是罚跪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莫说是挨打了。
进了杜家门后,云朗曾寻机教训了他一次,打了他几下屁股,虽是不甚重,子若却难免耿耿于怀,又去皇上和云轩那里递了小话,从云朗那里报复回来。
可是今日这五下板子,是因比赛失利被罚,子若虽是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未知的疼痛,依旧让他胆寒。
“请丞相大人责罚。”子若跪下去,跪直身体,微垂头,双手掌心向上,略举过头顶,神色虽是力求镇定,眸中惊慌的神色却是早都落在众人眼中。
云斐不由叹气,似子若这样的天之骄子,进了杜家,也是备受欺凌啊,就更别提自己了。
只是云轩对弟弟们向来一视同仁,子若也是弟弟,没有丝毫特别。他拎起戒尺,待要打下去,云朗已经一个箭步踏过来,跪在子若身边道:“朗儿愿替九儿受罚,求爹和大哥成全。”
子若心里一暖,却又觉面皮发热,垂头道:“子若身为团队一员,对战失利,甘愿受罚,无需他人代替。”
云朗用肩膀轻轻碰了一下他道:“我是你的贤夫,替你受罚也是我分内之事,你不必介怀。”
子若脸色一红,低声道:“你都挨过十下了,我难道连五下也挨不得吗?不用你多事。”
“我这可是心疼你。”云朗低声道:“免你埋怨本将军不会疼人。”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退一边去。”子若又被云朗说恼了。
云朗和子若低声斗嘴,在旁人眼中,却是觉得两人这是在公开秀恩爱。
云轩只是略带笑意看着两人,竟是难得不曾斥责。
杜百年也觉得云朗这一对有情有趣,就发话道:“既然云朗有心,就替子若担三下吧。”
杜百年发话了,云轩、云朗和子若一起应是。
云轩的戒尺就左一下、右一下,轮着落下去,打了云朗三下,打了子若两下。
云朗再挨三下,固然是痛,却是忍着面色不变。子若却更是只挨一下,就痛得脸色煞白,第二下勉强忍过去,背脊之上都是冷汗了。
子若从不知道,丞相大人打人是有这么痛,相比这两下戒尺,云朗以前曾打过他的那些下,简直是如同“拍灰”了。
云朗和子若也站过一边,云婓又叹气,认命地跪下来,等着被打。云昭那里有孟大哥替打,子若这里有云朗二哥分罚,像自己这种孤家寡人,就只能是自己“笑纳”了。
一圈打完,正过规矩,云轩请杜百年训示。
十日后,就是正式比赛的日子了。杜百年吩咐大家要集训十日,每日都要抽出固定的时间来练习,而且每隔两日,都要与侍卫队进行模拟赛,以锻炼实战经验,提高技能。
当然了,所有的模拟赛也都有奖惩,若是不想天天被打肿手心的话,就要“谨记教训,认真训练,力争上游,勇夺胜利!”
云轩和弟弟们一起恭声应是:“世家之战,杜家必胜!”
接下来,大家又各抒己见,研究战术战略,总结今日经验。云轩又和云朗商议确定了排兵布局,上场及后补人选,直议论了盏茶时分,才结束今日训练。
云轩回到书房时,果真是半个时辰之后,凌墨已替云轩处理好全部的文牒,正用一方柔软的白布擦拭桌案,却是不敢蹲身,只尽量地弯腰下去。
云轩进来,看见凌墨的样子,又是忍不住笑,凌墨脸红了,欠身道:“丞相回来了,墨儿已经处理好公函了,请丞相验看。”
云轩点点头,坐到桌案看,随手翻检公文。凌墨放了白布,净了手,站在一侧,等候云轩之命。
云轩书房是家中重地,平素都由风前或大风堂侍卫洒扫,一般的仆役不得私自入内。云轩的书桌和书椅原本是由他亲自擦拭,后来交给凌墨打理。
“以后擦桌擦椅这些活儿,你也不必做了,我会吩咐千锦做的。”云轩忍着笑意道:“你只伺候好本相就行了。”
“是。”凌墨应了一声,欲言又止。
云轩只当不知,让凌墨去煮茶,他拿了一册史论,准备读书。
凌墨只得小声道:“丞相……墨儿还等着丞相……”
“如何?”云轩问。
凌墨就知道丞相大人是故意的,却也不敢恼他,只低声道:“请丞相为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