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瑙的棋子裹了百花蜜,沁凉而光滑,似乎稍有不慎,就会滑落出去,凌墨不得不用力含紧。
“只含半个时辰吧。”云轩微微笑道:“我还要去看看蹴鞠练习的情况,你就替我处理今日的公函吧。”
凌墨应了一声,试探着站起来,却迟迟不敢迈步,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又逗乐了云轩。
“以后每日都要含十五子,半个时辰。”云轩忽然心血来潮,吩咐道:“至于什么时辰含,你自己选。”
凌墨僵住了,半天才道:“丞相。”
云轩微扬了眉看他。
“云轩。”凌墨轻声道。
“那就每隔三日含一次,可是体恤你了。”云轩的手按过去:“便是这样一直含紧,于你也是有好处的。”
凌墨在心里“切”了一声,是于你有好处才对吧。
凌墨身量颀长,背脊挺直时,却依旧比云轩矮上半个头。
云轩低头,吻上凌墨的唇,难得轻柔。凌墨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舌头卷了一下云轩的舌头。
云轩的吻立时更为霸道了,他用右手托住凌墨的下颌,左手从凌墨的颈肩滑落到臀峰上,隔着顺滑的衣料,肆意揉搓。
“丞相……”凌墨受不住了,慌乱地去按云轩的手:“棋子还在里面……”
云轩笑了起来,放开凌墨:“去处理文牒吧,等本相稍晚些时候回来,再给你取出。”
蹴鞠场上,比赛时间将至,白队黑队比分持平,两队队员紧追不舍,都想再入一球,以获奖赏。
云轩给杜百年请安,杜百年问凌墨如何,云轩回道:“谢爹体恤,墨儿已经完全退热了,只是明日最好休息一天,免得反复。”
杜百年安下心来,用手点着云轩道:“今儿晚上,你换个人折腾吧。”
云轩故意坏坏地笑着看他爹:“爹不担心儿子折腾坏了千锦,伤了您的宝贝孙女?”
杜百年冷冷地道:“你试试看吧。”
云轩被他爹的冷笑吓到,讪讪然收了笑容:“儿子不敢。”
“可惜!”杜百年忽然扼腕,原来是场中小孟临门一脚,被侍卫队的守门小东挡在了门外,将球又传了出去。侍卫队的前锋已经换成了十三。
“小东守门倒是不错。”杜百年点头表示肯定,和缓了语气对云轩道:“你这赏罚分明的法子倒是奏效,这下半局的比赛更见精彩了。”
云轩在爹旁边落座,仔细看看场内情形,吩咐风前道:“去准备银两和板子吧。”
杜百年也细瞧场内局势,却看不出什么来,偏头问云轩道:“你如何知道朗儿他们一定会输?”
这边云轩还未回话,围观的观众们已经齐齐喝出一声好来,侍卫队的十三抬腿一脚射门,子若抱着蹴鞠,一同被“射”进门内,摔倒于地。
“十三僭越。”进球的十三屈下一膝,对子若为礼。
子若站起来,放下蹴鞠,微微一笑:“球场之上,并无主从之分,你起来吧。”
十三起身,计时的沙漏正好翻转方向,铜锣被敲响,今日赛事结束。侍卫队以一分之差获胜。
云轩当场兑现奖惩。一百两纹银亮晶晶地摆在托盘上端上来,云轩亲自颁发给侍卫队领队风后,侍卫队队员一起跪下拜礼:“谢王爷、大少爷恩赐。”
“是你们辛苦所得。”云轩微微笑道:“今日参加训练的,都可轮休一日,下去休息吧。”
侍卫们行礼告退出去,风前端了另一个托盘,上面则放了一柄紫竹的戒尺。
云朗等白队组员,微垂了头排成一列,由领队云朗起,逐一跪到云轩的椅子前受罚。
云朗的左手腕刚刚拆了绷带,他虽是平举了双手,云轩的戒尺也只落在他的右手掌上。十下,掌心就肿了。
云朗挨过打,谢了大哥责罚,站过一边。云逸走过来,屈膝跪在云轩椅子前,双手奉上去。戒尺打下来,力道丝毫不减,虽只是五下,云逸的掌心也被打肿了。
小孟咬着牙挨过五下,退过一边,换云昭跪过来受罚。
云轩的戒尺抬起来,又停了手,墨儿的烧虽是暂时退了,也难保不会反复,退烧药还需云昭调配出来备用,打伤了手掌就不好了。
“你一会儿回去,先配了退烧药备用,你这五下戒尺,先由小孟替打吧。”云轩吩咐云昭,也是吩咐小孟。
云昭跪在地上,举着双手正暗自忐忑,听了大哥的话不由欣喜,垂头道:“谢大哥体恤,昭儿一定尽早将退烧药给大哥送去。”
小孟的手掌虽不是铁打的,不过替昭儿挨打,他责无旁贷,恭应一声,跪到云昭身侧,举起手来,暗暗咬了牙忍痛。
小孟的手心已是肿了,虽是准备好了被打,但是看见云轩手里的戒尺真扬起来,也是害怕,便小声求道:“昭儿要想拿到退烧药,还需小孟帮忙,求大哥轻责。”
云昭的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