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李瑶是李家抱来的,从小就乖巧文静,存在感很低,李麟出生后,她更是默默无闻到好像不存在的地步。她十八岁就嫁人了……
不对,崔红突然脸色骤变,扭头看向夏灼,“不对,她比李麟也就大两岁,今年至多二十九,刚李云霄说,她今年十二岁。”
夏灼瞬间就明白:“那就是说李瑶生女儿的时候才十七岁。”
崔红点头:“怀孕的时候才……十六岁。”那个年代,早婚早育在落后地区遍地都是,但依旧骇人听闻。
她真的嫁去了外省吗?
外面狗突然开始狂吠,阴风阵阵,天空在一瞬间暗下来,楼上再次响起哒哒哒的声响,仿佛情景重现,李云霄捏着裙摆,从楼上下来,追逐着自己的珠子……
走到楼梯下面,她似乎才发现客厅有人,低下头,有些羞涩地说:“我妈妈不在家。”
夏灼目光紧盯着她,突然背后翅膀刹那张开,尖锐的尖部朝着李云霄的胸腔刺过去,她的身体在一瞬间爆开,无数的蜜蜂从她的身体飞涌而出,朝着半开的客厅门而去。崔红张了张嘴巴:“我去,这是个什么东西?”夏灼抬步:“出去看看吧,我们陷进怨灵阵了。”这个院子的确不需要考虑安全和风水,它本身就是吸引怨灵和不长眼的人的。
闻人笙本来在逗狗,这会儿看到夏灼和崔红出来,摊了下手,“那两只狗不是活的,但也没死,所以我没察觉。我刚刚觉得不对劲,就把两条狗的眼睛挡住了,然后就成这样了。”“这两条狗是整个院子的监控,你相当于把监控拆了,所以主人暴躁失控了。"夏灼说。
崔红四处张望,只觉得根本不在院子里,仿佛身处深林,四周全是高大的植物和混沌的雾气,遮天蔽日连绵不绝,建筑本身的模样被完全掩盖,崔红试着闭上眼根据院子的方位去寻找出口,但被夏灼抓住了:“没用,这不是障眼法,相当于在原地开辟了一个空间,不找到关窍,是出不去的。”“什么关窍?“特调科待了这么久,崔红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小学生,这些人和事超出她理解的范畴了。“或许跟李瑶有关。”夏灼并不确定,“你们村也够邪门的。”郑东南家,崔家,李家,一个比一个邪门。崔红苦笑了下:“特调科是我家,我其实已经很久不回来了,尤其我妈去世后,这是我第一次回村。”“你说你跟李瑶说得上话,你对她了解多少?”崔红坦诚:“其实根本不了解,就是她跟别人一句话都不说,但偶尔跟我家说过几句话的程度……而已。李瑶从小就话少,她爸妈偏心,从小就对她呼来喝去,当个丫鬟使,她小时候又瘦又小又黑,也没人跟她玩,她也不跟别人玩,每天就待在家里,也不出门,偶尔出去也是一个人待在河边,哦……对了,她养过一条狗,被她妈摔死了,但不是院子那两个,摔死的是个小狗,应该只有两个月大小,她捡来的,养在草垛里,但那年冬天下了好大的雪,她可能怕冻死,就带回家了,她妈半夜听见狗叫,就…”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夏灼平静回答。
她好像没有什么喜怒哀乐,或许活得久了,就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了,但她为什么还要管这些事呢?崔红看她一眼,不免在心里嘀咕。
“那接下来我们“崔红还没说完,李瑶出现了,她好像完全不觉得这场景有什么怪异,只是有些埋怨地说,“你们真没有礼貌。”
“她什么时候死的。”夏灼扭头,表情不悲不喜地看着她。李云霄根本不是活人。
李瑶也看了夏灼一眼,她喜欢她的无动于衷,她太讨厌那些情绪不稳定的疯子们了。
于是李瑶笑了笑:“大概八个月的时候,哦,是在我肚子里八个月,但我还是把她养到了这么大,真的很不容易,是吧。”
“我昨天在坟地看到她了,她埋了一个铁盒,里面是一块骨头,几本练习册,和一个写着生辰八字的卡片,上面写着许忆珍的名字。“夏灼问她,“许忆珍是谁?”李瑶愣了愣,旋即露出痛苦狰狞的面目,她的五官开始扭曲变化,最后显露出青黑如恶鬼的面容,满口獠牙,牙龈外露,唇齿流着涎水,她咧嘴凄厉一笑:“我不知道,哈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转身,疯狂地朝着一个方向跑过去,眨眼间消失在了雾气里。
闻人笙咳嗽了几声:“这里太难受了,我有点喘不过来气。”
崔红本来要追,但听闻人笙这么说,也点了下头,她也察觉到了,呼吸越来越不顺畅。
夏灼“嗯"了声:“雾气有毒。”
闻人笙额头青筋直跳,“你知道你不早说?”夏灼坦然:“忘了。”
孤身一人惯了,不太习惯有队友,也没意识到他们受不住这雾气。
她指了指俩人的衣服,“撕一块儿把鼻子塞住,虽然这个阵我能强行破,但现在是弄清楚李瑶身上发生了什么的最好时机,怨灵阵是以自身怨气为基础才能建立的,他们会把过往的痛苦凝聚在阵里,反复重复某些场景,用怨气滋养怨气。”李瑶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