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照岄心中已浮出那人,但此人久居深宫,光靠她一人,恐无这般能耐。
季息又补上一层:“这还不止,另则,令尊四月已赴黄淮一带,若到时以不在淮南东道,不知此事来为自己开脱,他们不就功亏一篑。”
“是以长江之事只是开头,黄淮赈济疏通才是重头!”此刻宋照岄心下已明,对那人的恨意几欲刻骨,“先父以工代赈,动员饥民疏通河道,并向周围州县买粮,借粮,本省下了不少,却被人抓住账上的这点结余大做文章,称先父既未用专款赈济灾民,又未将结余奉与圣上,而是自己贪了,可恨账册也被那些国之巨蠹在颠簸中遗失,真是可笑!”
宋照岄怒极反笑,只恨声道:“先父把这些银两尽用来安抚灾民,重建屋舍,可审案官员不信,圣上也不信,再加之宫里的那位”,宋照岄说得愈加艰难:“那位贵妃煽风点火,只怕我父在圣上心中,早已是夺利于民,争富于君的不义不忠之辈!”
只听季息冷笑一声:“只怕当今明知令尊是忠君报国之士,却也顺水推舟。”
宋照岄目光如炬,转头盯着季息,正欲再问何有此说,其后的陵寝案,他两位又有何见解,却听到门外将士高声来报:
“将军!岚州紧急军情!突厥谎称撤军,岚州刺史尚举和徐匡良将军出战,为贼所擒,现已绑了二人围了岚州城,城中水粮不足,恐撑不过两三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