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机咬人的毒蛇。
就连他的亲生父亲都评价他:心思深沉。
可他站在这,沉声问:“脚崴了?”
分明是不带什么温度的询问,落在此刻的席喃耳中却像是关怀。
席喃知道,他这人一向冷冰冰的,就连关心人都不会好好说话。
席喃仰头看见他冷冰冰的眸子,看见他耸动的喉结,还有系到衬衫最上边那颗的纽扣。
禁欲这个词仿佛为他量身打造。
可这样的人,席喃却想拉他下来。
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睥睨世人的模样做什么?
虚伪。
如是想着,席喃伸出玉白的手捏住他领口的第一颗纽扣,指腹不经意触过的地方便泛起一丝红痕,他的耳朵也慢慢蹿上绯红。
这倒是让席喃发现了新大陆。
“还不起来?”贺翊眉头锁紧。
可席喃感觉到她后背的肌肉愈发坚硬,像是石头一样,却比石头更温暖。
反正都要结婚的,为什么就不能是贺翊?
贺翊不也得结婚吗?
席喃朝他摇了摇头,“我没力气。”
“你房间在哪?”贺翊说:“我送你……”
席喃的手指被风吹得有些红,轻轻解开了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贺翊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神愈发深邃难懂。
席喃却用指尖戳着他的喉结,“贺总。”
贺翊没有应答,只盯着她看。
席喃又抚上他衬衫的扣子,捏在指间摩挲,玩弄他扣子的感觉像极了在玩弄他的身体。
海风拂过,海浪打在船上。
船身不稳,一个轻晃,席喃便往贺翊怀中更近一点。
席喃凑近了他,红唇在他衬衫上掠过一丝痕迹,她仰起头压低了声音问:“跟我结婚吗?”
此话一出,席喃感觉贺翊的呼吸都停滞了,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席喃的眼睛。
漫长的对视过后,贺翊垂下眼:“明天酒醒还算数?”
他知道自己喝了酒,却没有任何阻拦的想法。
果然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却有一颗坏心肠的男人。
可那又如何呢?
之前她倒是长了个好心肠的男人,不还是分了嘛。
结婚这事,随便吧。
只要能结了就行。
更何况,贺翊长得不差。
准确来说,是长得很好看。
尤其是此刻,光落在他身上,就像是为他一个人加冕。
席喃鬼使神差地笑道:“算,怎么不算。”
“你们家由你说了算?”贺翊问。
席喃一个用力,将他的身子拉下来,凑在他耳边,呼吸掠过他耳廓。
那一瞬,她感觉贺翊直接把她抱紧了。
席喃低语:“我的户口本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