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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了这一身悠闲气。”

“多谢大哥提醒。”

霍楚厌推门走入,只见温眷禾正坐在新换的梳妆台前,将翠玉耳环摘下放入匣中。

不与他言语,那双明亮动人的双眸,没有一刻是放在他身上的。

可分明刚刚她听评书时,那样愉悦。

这个女人很会变脸。

不。

她完全不会伪装。

她是骄傲的,是拥有独立意识的。

命格里没有屈服,只有蛰伏。

在意识到短暂蛰伏能得到想要的时,她便会伪装起来,一旦被人戳穿,便连装都懒得装。

这样的态度令霍楚厌心中不悦,想撕裂她平静的面具,但更想知道她的曾经。

便上前一步站在她身后,大手从她后颈伸过去,托住她小小巧的下颌。

“关起门来方便多了吧?”

温眷禾瞧着镜子里的他。

“其实都差不多,整日除了吃就是睡,脑子空空,哪来的什么方便不方便。”

粗粝的手掌滑到另一侧脸上,指腹尽情在她面颊上采撷。“可你的脑子真的空空吗?”

“这是自然。”

“你不怕死吗?”

温眷禾愣了片刻,才开口:“大少爷若是想杀我,早就杀了,何必留到今日。”

“连夫君都不叫了。“霍楚厌摇摇头,“可见是人被我留下,心心早就飞出东厢房了。”

温眷禾心中燃起一丝异样,她拂去他的手起身面对他:“大少爷想要我的心?”

“你的心是黑色,"霍楚厌摇摇头,“不要也罢。”这话他说得随意,但温眷禾却听到心中。

他的双眼似乎能穿透一切,任何心事都别想瞒过。好在此时白心来了。

“大少爷,大少奶奶,水已经备好了。”

温眷禾沉声:“夫君在外走了一天,你先沐浴吧。”霍楚厌抬了抬眉,也随着她演下去:“天气闷热,夫人先洗漱,头发也好尽快干。”

温眷禾只希望他洗漱过后就离开,再次推脱:“还是夫君先吧,我一一”

“既如此,那我们就一起。”

温眷禾身体一僵,眸中涌现出不可思议。

霍楚厌面不改色吩咐:“将水备好就出去,今日我来帮大少奶奶沐浴。”

在一阵水声之中,温眷禾紧紧攥着衣摆,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霍楚厌,你不要太过分。”每一次他站在自己面前,温眷禾都会感觉到无穷无尽压力袭来。

这个男人臂膀宽阔,离得越近光就越暗。

她偏头不去看他,又被他捏住下颌抬起。

“也是我大意了。夫人眼盲,我早在成婚第一天,就该帮夫人沐浴穿衣。”

瞳仁中他的脸逐渐靠近,以一种胜券在握的神态看着她,悠闲道:“不过不要紧,从今日开始也不迟。”白心刚走出来就见两个主子在你侬我侬,连忙移开视线:“大少爷,水已经备好了。”

霍楚厌直接将温眷禾横抱在怀里,吩咐她:“你就留在这里,等着伺候。”

“是。”

他是故意的。

将白心留在这里的言外之意,就是让她必须伪装下去。不仅要伪装成眼疾之人,还要伪装成一只脆弱的白兔。浴桶的确够大,大到能容纳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霍楚厌看着她,纤细的两条锁骨浮现在水面之上,他稍稍抬起手臂,引得水波荡漾,她的锁骨窝里就蓄满了水。温眷禾也看着霍楚厌。

胸膛露在外面,那上面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前几次晦暗,再加上她根本没有勇气看他,今日才发现,原来他并不是钢筋铁骨。

搭在木桶边缘的手臂垂下,在他肩膀向下的位置,有一处很深的疤痕,像是镶嵌了一条粗绳,盘踞在他手臂之上。霍楚厌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很随意地抬了抬手:“第一次上战场没经验,当被敌人识破计划时,唯有同归于尽才是解决的方法。”

温眷禾垂眸:“那这么说来,伤得也不算重。”“的确,"霍楚厌说,“战场上的一道疤跟软榻上的刀伤相比,的确不算重。”

温眷禾沉着脸:“我洗好了。”

只见他搭在浴桶边缘的手臂前伸,随手一捞就将她捞入怀中。

两个人也从面对面,变成了温眷禾背对着他。他的身体滚烫,温度顷刻间蔓延进身体里。手臂就拦在她腰间,缓缓向上游走:“不急。”温眷禾吞了下口水。

这个男人向来都是不急的,哪怕当日她的剪刀就要刺进他的心脏,他也不急不缓地在最后一秒握住她的手腕。她问:“朝廷一等镇南将军,该不会喜欢在身体上报复女子吧。”

发丝的香气在他鼻间环绕,霍楚厌眼神闪过一丝凛冽。“谁说我要报复你了。”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她狠狠道,“我是不会告诉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