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眷禾紧紧攥着他的手臂,踮起脚尖,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就要被扭断脖子。
情急之中,她脱口而出:“若被下药的是夫君,我也会的。”
霍楚厌依旧不苟言笑,某种的讥讽意味流露出来。“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他的手劲加大,温眷禾觉得呼吸艰难。
霍楚厌说:“我只看到你每次瞧见他,都满眼倾慕和委屈。”
“没有……”
“你倾慕他,委屈嫁与我。”
温眷禾的大脑即刻停止运转。
原来,他已经看出来了。
她无地自容又心生怨念,种种情绪席卷而来,犹如一阵堪比天高的龙卷风,生生将她和尘士碎屑席卷在一起。窒息感叫她的眼泪迸发而出,整张脸都发麻。温眷禾心一横,用力抓挠他的手臂,几乎就在下一刻,锋利的指甲就将几近小麦色的手臂抓出一道道血痕。霍楚厌却纹丝不动,另外一只手扣住她两只手腕,再用力一扯,还未等温眷禾反应过来,他的唇就落了下来!起初,温眷禾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桎梏,可在他的亲物之下,身体变得轻飘。仿佛一片云,亦或是一滩水,就那样挂在他身上,任由狂风暴雨的洗礼。
刚涌进肺部的空气很快就被他吸干,温眷禾睁眼,在他的眼眸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也在他的注视下,抬起双手环住他的腰。
霍楚厌的腰身明显一僵,待反应过来时,气息变得更加紊乱。
夜幕低垂,天气闷的半丝风都没有。
耳畔只剩下接吻的声音,和粗重的呼吸。
他本意是想嘲讽恐吓一番,看她心心有不甘又不得不认输服软的模样,却没想到现实竞发生如此大的转变。拦着她腰的手臂改为攥住两侧,她的桃色面庞和半睁不睁的剪水双瞳更能激起身体里的冲动。
纵使成为了自己的妻,衣裳料子换成最好,也不过只是装饰,在他手中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曾在这个梳妆台上佩戴首饰、梳理头发、喝参汤、吃甜杏。
现在,她要承受他。
他要让她每次坐在这里时,都能想到今天这一幕。单手托起她的下颌,铜镜之中出现两人潮湿的脸。温眷禾咬着嘴唇低头,又被他抬起。他就在镜中看着她的脸,在镜中胡作非为。
胭脂和香膏在颤,瓶瓶罐罐碰撞着几乎要掉在地上。终于还是掉了,接二连三,清脆响亮。
后来更是连桌脚都断了一只,若不是被他提着手臂,怕是她也要随着一起趴在瓷罐碎片之上。
铜镜也倾斜,可无论怎样倾斜,霍楚厌都会拉着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