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半，高惠兰突然再次开口。

“阿忱，你为什么不叫我妈了？”

高惠兰记得很清楚，乔璟忱曾跟着顾倾念叫过她妈，可是今天自乔璟忱现身，他一口一个阿姨，礼貌却疏离，跟之前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乔璟忱吃面的动作顿了顿。

“我和倾倾还没办婚礼，等到时候再改口比较合适

。”

是这个原因吗？

高惠兰垂眸。

“你们不是已经在苏家村办过婚礼了。”

而且据她所知，二人已经偷偷领证了。

乔璟忱放下筷子，抬头望向高惠兰，嗓音冷淡了几分。

“您怎么知道的？”

那场婚礼，顾倾念连许英博和凌纱那里都没说，更加不可能告诉高惠兰，她如何知晓此事？

他们在苏家村办的婚礼不算隐蔽，但也不至于千里传音，传到青城来。除非……有人故意打听，或者……暗中跟踪……

“我是从雅雯那边听说的。”

高惠兰静静抬眸，与乔璟忱对视。

乔璟忱生日那天，顾雅雯给高惠兰发过一张照片，跟她说了两人在苏家村偷摸举办婚礼的事情。

照片上的新娘顾倾念一身典雅的手绣中式旗袍，新郎乔璟忱则穿着一身复古的长袍马褂，很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有人……跟踪我们？”

乔璟忱的面色冷了几分，想到之前高惠兰曾雇佣老杨跟踪过顾倾念，他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跟踪你们的不是我。”

高惠兰猜到乔璟忱的想法，不由得苦笑一声。

“阿忱，在你心中，我现在已经变得这么不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