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些重了。”
越洹开始反思自己,让嬷嬷告诉颜氏,自己的本意并非如此。
“夫人什么都不会在意的。”张嬷嬷笑着开口,“世子称老奴一声嬷嬷,还请不要怪老奴多嘴,在夫人的眼中,您和二姑娘三姑娘一样,都是夫人的孩子,夫人一样的担心。”
“也一样的包容。”
越洹没有回话,他别开眼,许久才应了一声。“奴婢送您出去。”
越洹这回没有拒绝,任由张嬷嬷送自己走出正院,行至一半路,他才忍不住的问嬷嬷,“母亲和岳母,当真那么要好吗?”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的,但张嬷嬷是照顾越洹长大的人,立刻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张嬷嬷看向越洹,心中也有些犯愁,难不成在世子的心目当中,夫人那么喜欢少夫人,是因为少夫人母亲的缘故吗?
也许一开始的确是,但这些日子以来,张嬷嬷看着夫人和少夫人的相处,她能够肯定夫人喜爱少夫人,同少夫人的母亲已没有太大的关系。
少夫人自有自己的讨喜之处。
张嬷嬷想劝,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将越洹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他,“夫人和少夫人的母亲,自幼相识,两人尚未出阁时关系很是融治,当初少夫人的母亲去世,夫人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
“夫人和少夫人母亲之间的感情,和二姑娘三姑娘也相差无几。“张嬷嬷回忆起从前,也觉得那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本就是很奇妙的一件事,夫人同自家姐妹,也不曾那么好过。”
越洹听到这些,心中也不乏震撼,他以往只是从母亲的只言片语中推断,但张嬷嬷一直都陪在母亲身边,和母亲一起经历许多,是最有话语权的。
他没有再问别的,缓缓的离开了正院。
张嬷嬷回去时,颜氏正坐在软榻上发呆,见她归来才打起精神问了一句,“景珩呢?可还好?”“夫人放心,世子一切都好。"张嬷嬷走到颜氏跟前,替她捏了捏肩,又想起方才越洹问的那些话,想了想还是没瞒着,“奴婢方才送世子出去,世子问奴婢,您和傅姑娘是不是真有外人说的那般要好。”
“他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来了?“颜氏有些疑惑,她很多时候都不愿提及琼娘,就算是想念,也都只是放在心里,她也并非是一个喜欢将自己的伤口袒露出来的人。“奴婢斗胆猜测,您千万不要生气。”
颜氏不耐的瞪了她一眼,“你也学旁人来糊弄我了?有什么话是说不得的?”
张嬷嬷笑了笑,同颜氏说起自己的想法,“世子大概以为,您待少夫人那般好,是因为傅姑娘的缘故。”毕竟满京城都在传,莫不是颜氏和傅氏亲如姐妹,这侯府世子夫人的位置,怎么也轮不到程胭来当。傅丹琼是程同济的亡妻,至死都不曾和程父和离,在世人眼中她就是程府的先夫人,但张嬷嬷知晓,自家夫人恨极了程同济,故而为了照顾颜氏的心情,她一直称呼的是傅姑娘。
虽不合规矩,但到底让颜氏舒心不少。
“怎会是因为琼娘?自然是因为胭儿是个好孩子。“颜氏听见这话就皱起眉头,只觉得这些话空穴来风,白白践踏孩子心心意。
“难不成是什么人多嘴多舌,让景珩听了去?”“这些长舌妇,怕是不知我儿媳妇究竟有多好。"颜氏有些气闷。
张嬷嬷立刻开口劝她,“夫人如今当了婆婆,怎么愈发沉不住气,从前可不会因为几句传言就发这么大的脾气。”
主仆多年,颜氏当然不会和张嬷嬷计较什么,“不过是爱屋及乌,担心胭儿这孩子受伤。”
她一直都觉得程胭没了母亲之后孤苦无依,心心中本就有一份牵挂,待孩子来到自己身边时,又是那么的乖巧懂事,她又如何不护犊子?
“只是她和景珩两人,关系一直不冷不热的,我瞧着总是担心,昨日景珩带了胭儿送的荷包,我还以为他们之间好了许多,谁知道…颜氏也很是犯愁。
有些话真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正所谓关心则乱。
张嬷嬷见颜氏如此苦恼,又劝了几句,“夫人,依奴婢愚见,您日后还是莫要过问世子和少夫人的事情,她们小两口已经成了亲,日子也是他二人一道过的,您就别操这份心。”
“可是…”
“世子是个正直善良的人,待他发现少夫人的好,自然会夫妻恩爱和睦。"张嬷嬷没有成过亲,其实也不懂夫妻相处之道,她能做的就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冷静的看待所有事。
“便是世子暂时还不清楚,您也不要插手。”“您不曾和世子提这些的时候,他和少夫人不也好好的?”
张嬷嬷劝了又劝,最终颜氏松口,在小两口的事情上放手,不会过多的追问。
“夫人不必太担心,世子和少夫人就在府中住着,有什么事您也会第一时间知晓的。”
“你说的是。“颜氏无奈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