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肯定也没有料到会出这一档子事,说到底也不是长老的错,但往后可要注意些,是温离失礼了。”刃染神情极为复杂:此女子变脸则怎么能这般迅速?!问天长老也知道自己被温离摆了一道,却见她哭的如此凄惨,便不能指责她话中带刺,否则就让本来闹得不大开心的太虚宗弟子更加不快。
“待过几日我们天机阁弟子会当面致歉。"问天长老道。温离觑了他一眼,见他虽故作云淡风轻,但交握的手都捏的发白,可想而知此时心里头是多气愤。
几位长老还要商议试炼之地魔修一事,便让温离几人伴着受了些伤的扶楹到司羽那去疗伤。
温离自然乐意,脸上的红肿还未消除,若是再晚点留疤可就不好了。
但她不知,医堂那一战可是将容阙的名声打响,从殿内出来,是驱不散的弟子想要上前同容阙搭话,崇拜的眼神如果能化成水,估摸着都能将容阙淹了。
为了不耽误扶楹伤情,温离几人直接将容阙丢在原地,趁着人群杂乱,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溜出去,一会儿功夫便没了影。不过很快围着容阙的弟子也就散开,无数的弟子想要上前搭话,都被他冷冷的眼神还有透露着不容靠近的冰冷气场吓的退却,有不怕的弟子上前搭话,的确会得到一两句的回应,但更多的时候都是沉默代替。
要数最聪明的还是与容阙师出同门的弟子,他们早知道容阙的性子,就算再想知道细枝末节、功法细节,都躲的远远的。容阙见温离的气息完全消散,这才醒悟她是偷偷跑了。但也算是她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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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离上完药后同沈倚楼向外走,出门就看见医堂外的槐树下站着个摇摇欲坠、踌躇不定的高挑身影。温离跳到沈倚楼的身后,哼哼哧哧:“那是个什么东西?”沈倚楼也被吓了一跳,不过还算冷静,马上辨认出身份,小声道:“好像是……孟师兄?”
说到孟时清,温离这才发觉有些不对。
按理来说今天下午的动静闹得这么大,他第一时间肯定会得到消息,但就连主峰的扶楹都过来了,也不见他的身影。但此时出现在这里,该不会是在等她吧?
坏了,又是冲她来的。
温离捂着沈倚楼大漏勺似的嘴,却还是没挡住沈倚楼脱口而出的话:“孟师兄!你是来找温离的吗?”“闭嘴!"温离气得直跺脚。
但孟时清已经抬眸看来,随后朝着他们走来。沈倚楼喊道:"孟师兄!”
孟时清微微颔首,黑眸落在温离受伤的右脸上,不动声色的暗了暗。
温离唤道:“孟师兄。”
为了给他二人腾出私聊的空间,沈倚楼从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聪明过,只看他摆摆手:“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东西落在江兄那里了,你们先聊,我回去取东西。”
“嗯。"孟时清点头示意。
沈倚楼临走前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温离,头也不回的离开,深藏功与名。
温离与孟时清相对站着,一时间竟然谁也没有说话。孟时清面色苍白,眼中满是疲倦,身体微微摇晃,站着都好像有些吃力。
温离自然看出来了,于是便说:“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你回去休息一下?”
孟时清无力的扯出一抹笑意:“没·.…阿离,今日下午的事是你受委屈了,我出了些事,被人绊住脚,没来得及过来,方才听其他弟子说,天机阁的那些人被罚了?”温离蹙了蹙眉,没接话。
“天机阁的人素来与我们太虚宗不和,总是会做出一些针对宗门的事,没想到居然污蔑你,我会找个机会同师父说,必然要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孟时清极力想要证明,慌张布满整张脸:“你莫要害怕。”
温离道:“没事了,长老们也维护了我,就连天机阁的长老也同我道歉了,况且他们天机阁的弟子受伤更重,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他张了张嘴:“阿离,你在怨我是吗?怨我没能来助你,怨我在你需要我的时候不在,下次不会了。”温离一头雾水,觉得莫名其妙:“我没有怨你,也没有怪你,左右除了一巴掌,我也没受其他委屈,不碍事的,你你……不必如此。”
“阿离,我送你回去吧。"孟时清上前一步想要牵过她的手。“你是不是受伤了?不然让司师姐替你看看?”他不止脸色苍白,就连同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孟时清摇头:“无碍,休息一下即可。”
温离半信半疑,“你真的没事吗?”
孟时清本想继续应着,胸口却猛地抽疼,全身的血液仿佛在此刻凝固,他不受控制的喷出一口鲜血,随后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的向前倒下。
温离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可孟时清如有千斤重,她硬是用出吃奶的力气,却还是被压着不能动弹。
她抬起手撑在孟时清胸前试图将他推开,但手中触摸到温热湿滑的痕迹让她当场呆愣在原地,借着月色垂眸看去,他胸前白衣已经被血渍染成了鲜红色。
而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