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那么快,文筝跟她通风报信,说太后找了染菊去问话,当天下午皇帝就过来了。焉闻玉放下手中毛笔,半是心虚半是忐忑的上前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魏鄞修背着手踱步而入,先是扫了一眼书案上的经文卷轴,字迹小巧秀气,工整美观,再把目光挪到她脸上,问道:“知道朕为什么来么?”
焉闻玉心里猜到了,但低着头装傻:“臣妾不知……”“说谎。"他高大的身形杵到她跟前,一步逼近:“抬起头看着朕,每次骗人就不敢直视对方,破绽太多了。”………“焉闻玉揪着自己细嫩的小指头,他这是在教她如何撒谎么?
魏鄞修又向前挤了一步,宽肩窄腰,几乎将娇小的她笼罩在怀中,他低声道:“胆敢颠倒黑白,糊弄太后,你该当何罪?”
都已经被拆穿了,焉闻玉再不能装傻,往后退了两步,想空出身位跪下求饶。
然而她慢了一步,他的大掌钳住那截细细腰肢,叫她后退不得:“绵绵张口闭口就是知错,朕不想听。”焉闻玉呆呆望着他,她要说的台词已经被预判了,那她怎么办?
“陛下,臣妾以后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魏鄞修掐着她的腰往上一举,一手环住腰身,另一手托住圆臀,轻而易举就把人抱了起来:“你既然敢说,那就试试。”
“陛下……”焉闻玉骤然双脚离地,慌忙用手扶住他肩膀,片刻之间,她已经被他直直捧托住,就像抱着孩童的姿势。
这人一身蛮力,单手都能将她拎起,哪里还有挣扎余地。
魏鄞修两手搂着人,径自迈步往外走。
焉闻玉晃了晃小腿:“陛下这是做什么,放我下来!”他、他的掌心贴在她肉臀上,这合适么!
魏鄞修充耳不闻,挪步到矮榻边落座,把她拢在怀中,置于双膝上。
焉闻玉无所适从,两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隔着衣裳,有多处相贴之处……
太亲昵了。
“你说强吻了朕,朕给你机会,让这句话变成事实。”他眉梢微扬,一副格外开恩的模样。
只要她强吻了他,那就不算哄骗太后了。
焉闻玉实在想不到,魏鄞修会用此法来"惩治''她。她至今都没搞明白,当时他为何会亲上来……“说话,朕的耐心心并不多。“魏鄞修面无表情,一捏她腰侧。
焉闻玉怕痒得很,差点没原地蹦起来,一边往后躲,一边乖乖服软:“我、我听你的,多谢陛下给我机会……”决定要做,她的眼睛下意识去捕捉魏鄞修的嘴巴。他五官英挺,剑眉星目,唇形偏薄色泽浅淡,就是这张嘴,时常吐露冰冷无情的话语。
焉闻玉在看他的同时,魏鄞修的目光也流连在她唇上,红润柔软,娇艳似花瓣,香甜如汁水丰沛的果肉。魏鄞修喉间微动,冷声道:“快点。”
话音才落,忽然一只小手朝他的眼睛捂了上来,在视野被遮挡的一瞬,黑暗中,柔软贴了上来,与他唇齿相接。魏鄞修”
他一把拉下她的手腕,道:“叫你强吻,没叫你捂住朕的眼睛。”
焉闻玉一脸无辜,忍不住辩解:“你这般等着我亲上去……哪里算强吻?”
“朕挣扎起来,你够得着么?"他眉梢微扬,毫不掩饰轻视她这点能耐,“方才不算,重来。”
“……重来就重来。“焉闻玉小小声嘀咕,也不怕他的,两手捧住他的脸,偏头亲了上去。
她的动作倒是干脆,充满了无畏的勇气,还按照那点差不多忘光的记忆,伸出巍巍颤颤的小舌头,舔舐他的薄唇。
小猫咪一样微微麻痒。
毫无技巧可言,魏鄞修索性也不逗弄她了,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
卷过那软舌,追逐逼近,一点一点描摹她的唇形,吮吻碾磨,直至充血红肿。
焉闻玉节节败退,气息微喘,忽略了时间流逝,眼角眉梢染上一抹糜红,艳丽难当。
魏鄞修亲了一遍还不够,半垂着眼眸,看她如失水的鱼儿般张嘴呼吸,等她喘过气,又再次覆盖上来。“另别.……”焉闻玉嗓音细细的,早已手脚无力,腰身都塌了下来,整个人软哒哒的窝在他怀里。
全靠他的胸膛和臂膀支撑,仰着小脑袋,承受他的施与。
无人知晓她此刻不自知的娇媚,就连眼角的泪珠都像宝石。
魏鄞修又感受到了那股心痒,与某处滋生的淡薄在相互拉扯着,形成一个难以言说的矛盾感观。他清楚这是不正常的,他被焉闻玉勾起了欲望,然后有什么在平息他的欲望。
晚间用膳时,焉闻玉顶着红肿的双唇,任谁见了都知道她这嘴被人狠狠撮过了。
偏偏今晚有辣菜,是她喜欢的辣炒子蟹,罐儿鹌鹑,香味扑鼻。
就怕多吃几口更感觉火辣辣的了。
“你最近和文筝走得挺近?"魏鄞修对她的日常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