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娇气(5 / 6)

道:“要是在京城附近,就能去一趟了。”

太远的地方她去不了。

太后和皇帝过来时,她们已经聊了好一阵子。魏鄞修扫了一眼,宣布开席。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令恩侯和珞王,既是家宴,人数也不多,就在一张大方桌上依次落座,不似以往宫宴分席而食。

酒过三巡,太后挽着王萸蔓的手,叹道:“宫里还是太冷清了,哀家有三个儿女,却没个小孩到跟前来吵闹。”魏鄞修没做声,抬眸看向焉闻玉。

焉闻玉低头吃菜,只把自己当个小饭桶,还偷偷尝了一口桃花酒。

令恩侯接过话头,道:“明斐早已到了娶妻的年纪,该好好挑个王妃了。”

“舅父怎么说起我了?"魏明斐不禁失笑。“你也该被人催一催了,"太后顺势转向他:“又不是浪荡子没玩够,不肯成家。”

魏明斐连忙摆手:“母后,长幼有序,皇兄尚未立后,我岂能越在前头?”

太后一想是这个理,不过她着急的倒不是皇后位置,而是后宫充盈,开枝散叶。

当即一手抚上心口,道:“皇帝离京,哀家夜里都睡不好,听说你们还遇着山匪拦路了?可真是胆战心惊!幸而萸蔓贴心,到宫中陪伴哀家。”

“姑母别这么说……”“王萸蔓摇头。

太后朝魏鄞修道:“还不谢谢你表妹?”

魏鄞修倒是从善如流:“有劳表妹,是文筝不懂事了。”

文筝莫名就被扎了一下,鼓起脸颊道:“我也想日日来景明宫给母后请安,母后嫌我烦呢。”

太后确实嫌她:“你不好好读书做功课,就想到哀家这里来躲懒。”

皇子公主都得去学堂,魏明斐出宫立府后才减少了功课,不过夫子还是会定期安排文章给他。

至于文筝,她统共也没读几年书,边学边玩的,在及笄之前太后都不会放任她。

“我又不去考科举,怎么能日日困在书房?“文筝自有一套道理:“若我能出宫去见见世面,那当然要好生学习。”皇兄去江东,她其实很想跟着去,但他们肯定不同意,最终她也没提。

方才见着那笋壳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魏鄞修道:“正是因为不方便出远门,才要多读书。”“皇兄也来教训我?"文筝彻底不乐意了。“朕找个人伴你读书,“魏鄞修扭头朝一侧的焉闻玉道:“祝妃在宫中颇为无聊,正好可以作伴。”焉闻玉突然被点名,不由一愣:“我也要读书?”“以前可曾读过?"魏鄞修问道。

桌上这么多人看着呢,焉闻玉稍稍低头,回道:“只略学过一点……

她在刘家是和庶长子一块被送去郑家学堂,嘉邑县统共就那么几个大户人家,其中称得上书香门第的就是郑家,祖辈都在朝为官。

而郑家的学堂是几个富户统共资助筹办的,像是刘家冉家这样的商户孩子,都能送去启蒙。

焉闻玉学过几年,定亲之后才被约束在家。不过,她可称不上有什么学识,充其量就是能流畅自如看账本和家丁名册那些。

用冉月棠的话说:旁的可以不会,商户女必须会算账。焉闻玉的算法倒是敏捷迅速,读书人可能觉得商户上不得台面,一心钻进铜板里,她却认为这个很实用,起码出嫁掌家不容易被底下人蒙骗。

文筝不由摇头:“皇兄太狠心了吧,居然把祝妃送去学堂。”

“胡说,读书难不成是在折磨你么?“太后忍不住瞪她一眼,笑道:“祝妃年纪小,趁此机会学一下也是不错,至于皇帝身边,可多抬个人…”

她寻思着,是否要挑个美貌的宫女过去伺候,就被魏鄞修截断了:“母后不必张罗,朕自有分寸。”“你这孩子……“太后不无郁闷,她还能强硬的给他房里塞人不成?

况且话题被文筝一打岔,也不好继续绕着王萸蔓说事了。

吃过饭,令恩侯便说要带回女儿,家中老太太颇为挂念。

太后处处被堵,心中不虞:“娘亲当真挂念萸蔓了?不若一起接到宫中小住。”

令恩侯一摆手:“改日吧,有些努力做过就行了。”他暗暗劝导。

令恩侯知道长姐中意他闺女,这当然是女儿的福气,不过,王家已经集富贵荣耀于一身,并不缺这一点。陛下既然无意,何苦再三强求。

倒是太后的性子过于执拗,非要把王氏女塞进后宫。当初皇帝驾崩,他同样也拦不住她要给办冥婚。晚宴过后,令恩侯带着王萸蔓家去了。

太后的盘算打了水漂,兴致全无,当即打发几个孩子各回各处,少来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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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闻玉跟在魏鄞修身后,从景明宫出来。

恰逢十五,月色明媚,廊下的宫灯与月色交相争辉。魏鄞修走在前头,“朕让你陪文筝一起读书,有意见么?”

焉闻玉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回道:“臣妾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