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王家女做了太后,他信任舅舅,也要继续用着王氏子弟,倘若再与王氏女诞下血脉,来日恐有外戚过大之嫌。反过来,与没有血缘的臣子结为姻亲,更能巩固关系。但主弱臣强才需要用这个法子,他不需要。“是老奴多嘴了。"训德捧着砚台过去。
“朝悦宫那边如何?"魏鄞修提起朱笔。
训德见他记挂此事,不由偷笑:“陛下放心,老奴遣了周嬷嬷睨嬷嬷前去,她二人识文断字,见多识广,是各宫都抢着要的,有她们侍奉左右,保管祝妃娘娘万无一失。”
别说是有人口无遮拦,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的苗头,都躲不过这两个老狐狸的眼睛,简直像门神一样镇着!大大大大大大大
朝悦宫里,两个门神''被送了过来。
焉闻玉的衣食住行依然是四个宫女伺候,不过,多了两个嬷嬷约束教导宫女。
她们都从训德那里听说了,离京在外时,一个从良的风尘女当面说什么名器等字眼,娘娘听不懂,染菊也糊涂。做下人的就得拦住那些不好的东西,哪能什么好赖话都往前递。
尤其是娘娘如今是皇帝的妃子,跟民间的已婚妇人一般,身边伺候的啥也不懂,还怎么替主子分忧?也是一开始封妃时,谁都没料到这个宫外买进来的小小姑娘能蒙获独宠。
否则想来朝悦宫的大宫女挤破头,未必轮得上梅兰菊竹四人。
四个宫女被两位嬷嬷逮着进行二次培训,皆是愁眉苦脸。
尤其是染菊,她负责做些小吃食,小厨房全权交给她管,钥匙她随身携带。
必须盯紧了,防止中毒事件再次发生。
焉闻玉不太懂,不过眼看着朝悦宫被嬷嬷整肃一番,确实有所不同。
这两人跟丁嬷嬷不一样,是实打实的聪明人,得知太后要办晚宴,立即把焉闻玉的一切都打点好了。从衣着配饰、她该说的话,还有太后的意图都给分析了一遍,叫她不慌张不忐忑,只管从容应对。恍惚间,焉闻玉觉得自己多了两位幕僚,能帮忙出谋划策。
入夜前,焉闻玉带着两个宫女提前到景明宫,等候开宴。
文筝公主下午就过来了,和她表姐凑在一块儿玩,说些私密话。
她们估计没有什么秘密,焉闻玉到时,文筝正在安慰王萸蔓,显然知道她没能顺利入后宫。
王萸蔓昨晚莫不是哭过,眼皮略为红肿,一副失落可怜的模样。
对比起来,焉闻玉嘴角尚未痊愈的伤口,仿佛在耀武扬威。
她本想推了不来,在朝悦宫躲几天,可是太后传话说只是家宴,没有外人。
伤口都被瞧见过了,再藏着掖着,纯属多此一举。文筝看了都摇头,让宫女带王萸蔓去补妆,可别这般憔悴的出现在皇兄跟前。
她坐到焉闻玉身边来,笑道:“此番你完胜咯!”“公主此言何意?"焉闻玉不解。
文筝道:“母后亲自开口,皇兄都没收下表姐,可见希望渺茫,而你嘛……顶着皇兄的吻痕招摇过市,啧……“什么吻痕?"说得那样暧昧,焉闻玉纠正道:“这是伤囗。”
“有什么区别,咬文嚼字的。“文筝抬了抬下巴,问道:“离京的感觉如何,外面是不是很好玩?”显然,小公主讲话像个大人,但实际只是个不曾出远门的小姑娘。
焉闻玉回身示意听兰,把手里的雕花木盒子送上,道:“我从宫外带了些东西,若公主不嫌弃……”“给我的?"文筝双眼一亮,连忙伸手接过:“我不嫌弃啊!”
她迫不及待打开看看。
焉闻玉道:“我还没说完呢,都是一些小玩意,我给宫女们也买了,不过都是不同款式。”
“送我的礼物怎能与她们一样?"文筝微微撇嘴:“算了,不撞花样就行。”
盒子里放了几个不同样式的扇子,并不贵重,但胜在新颖别致。
考虑到公主的身份,常见丝绢,焉闻玉特意给她带了民间寻常百姓用的篾丝扇、蒲葵扇,麦秆扇还有笋壳扇。果真把文筝给看大了眼睛:“这些也是扇子?”与她生平所见,皆不相同。
“公主有所不知,丝帛绸缎对百姓而言不便宜,可能会给家中女儿扯布做衣裙扇子,但只是美观,若论实用耐磨,便是这些扇子了。”
焉闻玉也是从卖扇子的阿婆那里听来,当即复述一遍,介绍给公主。
文筝大开眼界:“蒲草我知道,都能编成蒲团呢,不过这笋壳……
她高高举起扇子,难以置信:“是我们吃的那个笋子?竞有这般大?”
这一片壳一体成型,比她脑袋还要大一圈,那是多大的一个笋啊?
可惜焉闻玉也没见过,只道:“听闻竹子如兰花,有许多不同品种,便有那种巨大的竹笋。”
“不知吃起来是何滋味?"文筝忍不住好奇。焉闻玉摇头:“我也不曾吃过。”
文筝多少有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