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施诗在医院病房里醒来,当她看到白色的天花板和悬挂在身旁的点滴瓶,第一个念头是,“天哪!我不会是怀孕了吧?”然后一想不对,她和刘伶可以用相敬如宾来形容。
双双和一名女护士走了进来。双双坐到施诗床边,削着苹果:“你啊,是急性胃炎,最近又乱吃了吧!”
“哦,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怀孕了呢。”
然后,就听到双双“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指着施诗笑,捂着肚子笑,就差打着滚笑了。直到一边的女护士实在看不下去了,示意双双在医院的病房里要保持安静,虽然这个病房只有施诗一个病人。
等两人彻底安静下来,施诗问,“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还说呢,昨天你在饺子馆里晕倒了吧,饺子馆的老板就打了120,然后拿你的手机拨了刘伶的电话,刘伶又通知了我,让我来照顾你几天。”
“他的手机又能打通啦?”施诗当时关注的重点和双双不同。
“哎,他忙,你这个坚强后盾应给予支持和理解嘛。”
“我理解不了。也许,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应该相识,更不应该相爱。”施诗的目光落向窗外,梧桐树上的花已经开始飘落。想到:凤凰非梧桐不栖,吾心非佳人不依。
又过了一个星期,刘伶来找施诗。他们坐在街角的咖啡馆里,沉郁的香气让人打不起精神。
“刘伶,我们分手吧!”
“怎么,还在生气啊?”
“我仔细想了想,我们其实并不合适。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生活。这样拉拉扯扯,让我觉得好累。”
“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要相信我,这样的生活很快就要结束了。”
“哼,”施诗冷冷一笑,“相信?我原来一直都很相信你,你曾跟我说我们之间是透明的,可是你敢承认你对我真的毫无保留吗?”
“施诗,有些事情不告诉你,是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我只希望你生活在一个快乐的世界里。”
“但是,我只想生活在属于你的世界里,不管快不快乐。”施诗停顿了一下,“刘伶,我提出分手不是因为别的,你一直都说让我相信你,可是你相信过我吗?有好多事情你都不敢告诉我,那你觉得这样的感情算什么,算爱情吗?我给过你许多机会,我希望我能替我爱的人分担忧愁,可是你总是回避。这样,我活得并不快乐,你根本就不懂我。”
刘伶望向施诗,眼睛已经红了:“可是我只希望我爱的人无忧无虑。”
“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施诗拿着包,站起来,从包里掏出那枚依然美丽的不识人间哀愁的玉梳,此时它看上去就像一滴泪,“这个还你!”她把它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
背后,传来男人的哭声:“送出去的东西还怎么收。”
学校放假后,施诗并没有回家,而是找了份家教的工作,借住在双双那里。一天,她正在双双家的客厅里打起喷嚏,“啊切……”
“看,有人想你了吧!”双双不知道她和刘伶已经分手的事,调笑地说。
施诗往沙发上一摊,接过双双递来的果汁:“什么呀,我只是感冒了。”
“哎,小诗,最近看你都没有精神,有什么烦心事啊?”
“我和刘伶分手了。”施诗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别一吵架就说分手。”
“是真的分了,我没跟你开玩笑!”
“行啦,施诗,昨天刘伶还跟我打电话问你在哪儿?闹几天就算了啊!”
“你不明白,对了,我在你这儿躲几天,他再问,你就说你也不知道我在哪儿。”
“哎,还要把我掺和进去。”双双冲施诗无奈的耸耸肩。
下午,施诗无聊的躺在床上。手机再次响起,这已经是今天刘伶打来的第十个电话了。铃声停下后,她准备关机,一条短信被发了过来。
“施诗,我知道你的心意已决,但是,有一些话我必须告诉你,否则,我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可以出现再见我一次吗?刘伶。”
是啊,该结束了,好聚好散吧。“地点?”她回复过去。
“明天下午四点,百日红饭店。不见不散。”
施诗到达百日红时,正好是四点。刘伶正站在门口,他快步走过来牵住施诗的手,“上楼。”施诗则把手轻轻抽出,跟在他身后。他们来到二楼一雅致的隔间,临窗处正好可以看到清澈的湖水。
“施诗,你从来都没问过我,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
“现在这些跟我没有关系了。”
“但是我要告诉你,我是从初中开始就注意到你了。”刘伶叹了一口气,拿出一支烟,点燃,“你不了解我的家庭,我的母亲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原来经商,后来做生意赔了钱,就和黑道上的人有了来往。上初中时,每次回到家,总能看到父亲和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