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早上八点。施诗推开卧室的门,没有看到刘伶。于是,她找到洗手间,开始洗漱。期间,听到开门的声音,“咯吱……”
“施诗。”
施诗从镜子里看到刘伶探进来的头。
“我出去买了早餐,你一会儿看看想吃什么。”
她赶紧擦了脸,来到客厅,一眼就看到了满桌的食品。
“买了这么多呀!”
“哦,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所以,豆浆油条,牛奶面包都买了一些。”
“我吃什么也行的。”面对刘伶的“款待”,她有点受宠若惊。
她确实饿了,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起来,吃饱后,和刘伶一起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观察起客厅的摆设。
刘伶确实很有钱。客厅里的液晶电视旁边,放着一架格子柜,里面摆满了各种金银和玉质饰品。其中,一把精致的玉梳吸引了她。
“好漂亮的梳子!”她不由赞叹。
刘伶走了过来,施诗没有看到他眼睛里的异样。“是吗?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
“那怎么成啊,君子不夺人所爱。”
这把碧玉梳是潘月笙给刘伶的。当时,潘月笙说他自己气数已尽,让刘伶尽快遣散潘帮,又给了刘伶这把碧玉梳,希望他不要错过心爱的人。
下午,刘伶送施诗回到学校,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塞在她手里,“送你的,一会儿拆开看。”然后开车离开了。
一路上,他回忆起少年时代。那天窗外雷声大作,昏暗的教室里炸开了锅,一切都看不明了,除了前方那个娇弱的身影。那身影有长长的头发,明媚的双眼。虽然她并没有看向他,却深深地成为了他人生时光中一个不可更改的印记。
“去为人家庆生,自己也没带什么,反而白吃,白喝,白拿。”施诗正进行着自我总结,同时打开了礼盒,那把散发幽幽碧光的玉梳映入眼眸。他还是把它送她了。
两人的来往越来越频繁。虽然,施诗一开始对刘伶有抵触。她想,从一个正常女生的角度,没理由不喜欢上刘伶。人长得帅,而且很有钱。而且,随着不断了解,她发现刘伶很善良,有时也很单纯。想起来,如果他坚持完成学业的话,也不过只是个他们这样傻乎乎的学生。
过早地进入社会,才使他的心蒙上灰尘,披上铠甲,变得圆滑世故。可是,再有城府的人,也会不经意的流露出属于他那个年龄固有的纯真。施诗感受到他日益坦露的真心。
施诗已经开始相信她所看到的刘伶,也相信她看到的神话。刘伶隔三差五粘着施诗,加上施诗对刘伶与日俱增的好感,后来,两人就默认了恋爱关系。
“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一天,施诗‘厚颜无耻’的问。
“嗯,初中的时候就爱上我啦?”
“自恋,那时候我只是怕你堕落!”
“要不然是什么时候?”
“很可能是那次你替我挡酒的时候。那一刻,你,特爷们儿,特霸气!”
“哈哈……”
时间往后推移,转眼已进入五月份。槐花飘香,气温微升。施诗和刘伶之间的关系跨过热恋期,变得平淡如水。一方面是施诗这个人本身就木讷,不懂浪漫,不解风情;另一方面,刘伶越来越忙,他们的约会越来越少,后来,一周只有空见一次面。在一个城市,却好似生活在两个世界里。
已经有两周没联系了,这些天,连刘伶的手机也关机了。后来,施诗实在忍受不了他的“音信全无”,一时冲动跑到久未踏足的神话找他。
夜色中的神话异常妖媚,蛊惑着世间浮躁的人心。
施诗曾走入过这座“宫殿”,看到男男女女沉陷其中,不能自拔。她心想:“这是个纸醉金迷,让人挥金如土的地方,不适合我这样的平凡女子,虽然我的男朋友是这的主人之一。”她抓住一个正在运送酒水的服务生,劈头问道:“刘伶在哪儿?”
“你是?”服务生疑惑地问。
“我是他女朋友!”
这时,杨帆走了过来,拍了下服务生的肩,“你去干活吧!”
杨帆受到刘伶的提拔,此时已经是一楼的部门经理了。“施诗,你找刘总有什么事吗?”
“我想知道他人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
“刘总现在很忙,他跟我说,如果你来找他,就让我转告你,等忙完这一阵儿他一定会去找你。”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找他。”
“施诗,你不要无理取闹啊!”
施诗拨开人群,仔细地寻找,每扇门后,是形形□□的男和女,但就是没有刘伶。她爬上二楼接着找,杨帆无奈,只能跟着。终于,她在一豪华包间里看到了刘伶。而当时的场景,差点没让她晕过去。
沙发的中间位置坐着几个大腹便便有大哥风范的男人,每个“老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