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房(4 / 4)

衣,抱膝蹲在屋檐下,瘦瘦小小一只,可怜兮兮的。

真就像一只没人要的流浪猫。

听到汽车引擎响起,她倏然抬头,眼里迸发出热泪盈眶的晶莹,在夜色中生出璀璨亮光。

陆宴岭打开车门下去。

他刚往前迈了两步,就看到女人迅速站起身,冲进雨幕,不管不顾地朝他飞奔过来。

陆宴岭下意识顿住脚步。

大雨滂沱,寒夜凛冽,女人整个人被淋得湿透了,头发贴在脸上,发丝滴着水,跌跌撞撞朝他跑过来,一头扑进他怀里,环住了他的腰。

雨夜中,她的声音娇娇软软,却低低抽泣埋怨他:“你怎么才来呀!我等你好久了!”

陆宴岭心底叹息一声。

他抬手搂住女人,下巴抵在她头顶闭了闭眼,嗓音也很哑:“好了,没事了。”

赵旎歌将脸埋在他怀里,委屈地哽咽,哭个不停。陆宴岭抬手去擦她泪水时,才摸到她脸凉得惊人,再摸摸她的手,冻得像结在寒冬树梢上的冰凌子。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冷到不自觉在打冷颤。陆宴岭沉着脸,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不是让你好好找个地方待着等我吗,把自己弄成这样,不想要命了?”

赵旎歌垂着脑袋不说话。

他不知道,她刚刚等他的时候,看到突然下起大雨,都以为他不会来了。

如果他不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可人一旦真委屈到极致,是说不来的。

赵旎歌只能紧紧蜷缩在他怀里,汲取这一刻他给她的温暖。

陆宴岭拿她没办法,搂着她上了车。

“先上车,别淋感冒了。”

陆宴岭把车上空调打开,又从后备箱找出一条行军毯给她盖上,然后开着车急速往镇上返回。

一个小时的路程,来时他开了四十分钟,回去硬是只开了半个小时。

到了镇上后,他看赵旎歌一眼,她已经歪在座椅里迷迷糊糊意识不清了。

陆宴岭伸手摸摸她额头,刚才有多冰,现在就有多烫。他把车开到一家宾馆前停下,抱着她下了车。走进宾馆大厅,陆宴岭叫醒正在打瞌睡的前台服务员,沉声道:“开一间最好的房。”

前台冷不丁被一个气势冷冽的男人叫醒,听他说要开房,又见他怀里打横抱着一个意识不清、但露出的半张脸却娇美跌丽的姑娘,眼神不由得就有点古怪。但迫于对方威严的气势,还是迅速办好了开房手续,把房卡递了过去。

等到男人拿着房卡转身上楼梯,前台才探出脑袋又看了一眼。

只见从男人肩膀处垂下来一头女孩的黑缎湿发,一只冷白纤细的手搭下来,指尖肤如凝脂,连指甲盖都莹润漂亮,女人的手随着男人的走动无力地轻晃着,看着莫名就有种茶蘼旖灏的感觉。

方才进来时瞥过一眼,又见那女孩好似浑身湿透,被一件军大衣裹得严严实实。

前台纠结了会儿,在要不要报警间犹豫。最后觉得,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人家俊男美女,指不定是情侣呢。

陆宴岭打开房门,抱着赵旎歌走进去。

长靴一踢,带上了门。

他将赵旎歌放在床上,拍拍她的脸,低声唤她。赵旎歌昏昏沉沉睁开眼,视线里映入低头俯在她身前的陆宴岭,阖了下眼皮,感觉沉甸甸的,睁不太开。“陆宴岭……

她无意识地呢喃他的名字。

陆宴岭见她醒了,托着她后脑勺将她抱起来,说:“先把湿衣服脱了再睡,不然会生病的,你已经在发烧了。”赵旎歌整个人软成了面条,脸色虚浮,手脚都没有力气,意识恍惚间并无意识自己在说什么:“你……你帮我脱…陆宴岭沉默片刻。

他转头,看向房间另一头纱窗遮挡的街外。这阵雨又小起来,雨丝缠绵不断地飘落在窗上,沁人的湿润、寒风,令精神抖擞的凌冽,似乎这样才能洗濯心头千般沉叹,万般无奈。

陆宴岭收回视线,低头凝视躺在臂弯里的女人,抬手扯过被子,将她盖住。

大手从底下伸进去,目光紧紧落在她红晕不适的脸庞,摸索着捏住贴在那纤薄细腰的衣摆往上一剥。偏偏她在意识迷糊间软绵无力,自己还乖乖举起双手让他脱。

梅子红的线衫湿漉漉贴合在玲珑起伏的身段上,像新剥开的荔枝一样,露出大片雪白莹肌,线衫从她修长的脖颈间滑出来,黑发顿时如瀑布般散在床上。陆宴岭眼神微暗,几秒后目不斜视挪开视线,又弯腰脱下她的短靴,将她整个人裹成一个蚕蛹放回床上。明明是她在发烧,陆宴岭却感觉自己出了一身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