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名,可若论及真正的邪,文昭她可谓是当之无愧。”
收及铁牌入腰,凉赢顿感后脊一阵冷丝丝的。临走之际,流白不忘从身后叫住了她,“别说我没提醒你,即便是主仆关系再好,也不要与亲密挂上钩,最好保持距离。否则非但你自身,恐怕连她也会遭受无妄之灾。”一连两日,流白都以卫晁之名受邀入宫赴宴,而反观葵邸,至少看起来也是风平浪静。
午宴过后,卢氏特地挽下流白,“昨日公子初至临淄宫略显匆匆,这三宫、六阁、九殿以及十二苑,还未好好让公子一览。今日午宴早散,不如就由本后亲作向导,引公子鉴赏领略一番?″
流白侧目看向了一同在场的文昭和伯诸,自是拱手欣然相应,“国后既有此雅兴,客随主便,流白静听尊意。”余者尾随作陪。
伯诸兄妹三人也不例外。
一路边走边看,卢氏还不忘以拉家常的口吻打探流白在卫国的种种,流白有问必答毫无半分难色,就连对卫国都城帝丘的风土人情也是如数家珍。
停步之际,卢氏已将他引至澜苑正门。
与其他宅苑不同,澜苑不光正门紧闭,且门漆斑驳,原本的深红早已褪色成粉白,看起来甚为荒废,与冷宫无异。卢氏伸手指向门上匾额,“此处即为澜苑,乃公子同宗之姐卫姬生前所居在,卫姬生下三公主流白后性情大变,驱逐所有仆婢,还封死了正门从此不出、与世隔绝。”有关自己的传闻在外沸沸扬扬,先前北杏之时故作不知。乃是顾忌鲁公在场而出于礼数,眼下再装傻充愣的话,势必会引起卢氏狐疑。
流白轻叹,“卫姬夫人染病早逝,家兄卫公也曾遣使来致丧。听闻之后三公主也居于此地,不知近况如何?”卢氏始终从流白的言辞神情之中找不出破绽,却仍旧不死心,“流白和她生母一样性格孤僻,这些年来也拒绝外出,我等总有心关切也实属无奈。公子既已到此,又是未婚夫婿,不如就借着你的脸面我们进去探望一下?”
流白看向封死的正门,面露难色,“虽说大婚之前不宜相见,然则若是三公主不介意,在下荣幸之至。只是正门已封,不知该如何拜访?”
眼见流白未有推辞之意,卢氏顺势伸手指向围墙那处不起眼的小门,“这些年所有用度都是由此送入了,公子若有意.………“母亲。”
叔纠上前小声道,“三妹妹一向不喜被人搅扰,如今婚事初定,还未及告知她知晓,若是仓促就领着公子晁去拜访,只……”
余语未出,卢氏了然叔纠想要提醒自己,若是因此激怒了澜苑内的流白以致婚事有变,只怕得不偿失。可话已出口,卢氏又怎能出尔反尔。
正值犯难之际,院墙深处弦音外扬,其调阴沉肃穆,透着淡淡的哀怨与怒气,令人不寒而栗、望而却步。流白听罢心中有数,薄薄笑意隐于唇角,适时拱手主动请延,“国后,三公子之言有理,方才或许是在下略显心急,拜访三公主还是等通报之后再郑重登门为好。”卢氏正好顺坡下阶,“也罢,这孩子从小缺管少教,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