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有本事,即便你说了一句废话,都有人捧你的臭脚。
就像现在她说自己不懂戏,但大家反而都不厌其烦的跟她讲戏,甚至还以给她讲戏为荣。
旁边还有辛氏的母亲辛老夫人和纪氏说道:“咱们王妃归宁,我们家里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能够招待一下,若王妃能来,也是我们家三生有幸了。”
纪氏解释道:“过几日她们要去京中给皇上祝寿,恐怕是呆不久的,我也说了家中亲戚们都指望你们回来,大家一起热闹一二,可王爷王妃都忙,我们总不能耽误她们的大事儿吧。”
辛夫人立马了然,其实一个不是真想去,另一个不是真想请,两边倒是都给了台阶下。
桌上摆的都是以前徽音在闺阁中爱吃的点心茶酒,她虽然不爱吃酒,但是冰湃过的葡萄饮子或者葡萄酒却是她爱喝的。一杯酒水饮完,身后的仆婢立马续上,徽音又吃了半杯,见戏也唱的差不多了,遂去看侄儿固哥儿,这孩子和辛氏生的很像,比璟儿大半岁多,但却瘦了许多。其实固哥儿这样的反而正常,璟儿生的过于壮反而不合于常规的婴儿。
纪氏看着孙子叹了一口气道:“你看固哥儿这般瘦弱,之前也是腹泻,好些天都不好,头还嗑了个洞,我都不知道你嫂子是怎么照顾的。”
“娘,天下有哪个做娘的会特地虐待自己的孩子,小孩子磕磕碰碰是很正常的,就是我们璟儿这么老远跟我一起回来,我都于心不忍呢。“徽音捏了捏侄儿的小手。她过来专门给侄儿送了一套礼,有文房四宝、长命锁、金银金镯、还有一箱精巧的玩具,泥叫叫、风筝、九连环、陶响球等等,甚至连小孩子穿的精美的软缎也都是拉了两车送过来。
辛氏进门来,见婆婆纪氏抱着孩子,小姑子一脸慈爱的看着固哥儿,心中一暖,没想到小姑子这么大老远的过来还能想着自己儿子。其实,辛氏也是想的长远,这冀州日后还是郑无恒的,现在裴朔不过是代郑无恒代持,日后哥哥反而要听弟弟的,丈夫未必肯服气。
那么天下之大,各方势力割据,不是投奔太子就是投奔魏王、卫铎或者是何国舅,甚至是吕威这些军阀。辛氏想小姑嫁给淮阴王,看起来十分得宠,淮阴王昨日在酒席侃侃而谈,且有奇勇,带着两千兵马,竞然能过青州而不惧,这等豪气不是一般人做的出来的。
既有英豪,又是妹夫,小姑远嫁而去,那还是老太太娘家的地盘,居然能过的如鱼得水的,丈夫若是投靠淮阴王,也不是没可能,这样纪氏也不会太生气。所以,这也是丈夫原因不辞辛苦去迎妹妹妹夫的缘故,辛氏猜想。
因此辛氏对徽音又热情了几分,徽音如何猜不到,她一直在等,等李澄真的掌权了,才可名正言顺的招揽。但是现在势单力薄,也不能真的给娘家做保证,只能徐徐图之,否则其中变数太大,画不成反类大。于是,徽音只提起一些轻松的事情:“哎,嫂嫂,那位张夫人是崔氏女,那和阿弟的未婚妻是同一家吗?”辛氏笑道:“好像都是出自清河大房,但那张夫人是庶出,咱们阿弟要娶的那是正经的霍夫人所出。”纪氏微微一笑:“你不知道这崔夫人来历很不一般,她出自陇西李氏,和本朝皇室同姓,家世亦是不俗。”“正出庶出我看没什么关系,最主要的是要人好。“徽音以前也看重这些,到如今她只觉得若是人心正,比什么都强。
但话说回来,地位还是有些微差别的,就像徽音和德音,地位没有太大差别,但是她有兄弟,德音没有,说话就不好使。如果是嫡出的,母亲是主母,兄弟可能是未来家主,分量也就不同。
从大哥家中回去后,璟儿正吵着要母亲,徽音又陪儿子玩了一下午,天擦黑,才见李澄回来。
李澄大踏步走了进来,一边的衣角扎在腰间,显得愈发神清气爽的。
徽音站起来拧了个帕子递给他:“怎么这么晚回来?今儿你们几个都去哪儿了?”
李澄一抹脸,忍不住笑道:“去看了看你们冀州军,我还约定了让我的兵士和冀州军比武瞧瞧,岳父也同意呢。”
“这可太好了,我爹就巴不得你这样的人常伴左右,但他也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心智不坚定,很容易被人左右,你是他女婿,文武兼备,可别见外了。“徽音也是希望他们都能长久的相处好。
要说郑放也算不上坏人,杀陆霁被人诟病多年,无非就是觉得他轻狡反复,见利忘义,但天下之大,又有谁是真正值得效忠的呢?
就连魏王还不是占据吴王不少土地,李澄也什么都不敢说?
李澄在来徽音娘家之前,会觉得郑家人对他肯定非常防备的,没想到大家都对他这般坦诚以见,他轻咳了一下:“他们没和我见外。”
徽音点头:“这就好,我方才问了我娘,她说弟弟在半个月之后准备成婚,我们正好参加完皇上的万寿节和我弟弟的亲事,然后回去。”
其实这也有点久了,徽音不知道李澄能不能同意?没想到李澄一口应承下来:“可以。”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