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相信,殿下若想查,一点东西也查不出。”
这句话一出,足以让其他人屏住呼吸。
元衡沉默了许久,胸口起伏,最终却像是自我妥协了。他目光移向紫芯,“本王问你,你昨日去找本王,是你自己要去,还是经过谁的授意?”
紫芯忽然想到什么,立起身,似有话要说。韩泽眼疾手快,拽出了她嘴巴里的布。
紫芯疾声道:“昨日奴婢本在伺候姑娘沐浴,出来时遇见了苏媪,是她让奴婢去看看席间的情况,奴婢就是在路上遇到的杨柳!”
她眼珠转了转,似是求生欲使然,拼命解释,“药不是我下的!我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会遇上苏媪,又知道她会让我去席面!”
“乳娘."岑播喃喃,随即对韩泽道:“将乳娘叫来。”乳娘被请来时,看看屋内的情况,并不惊讶,只是有些不明所以。
乳娘和紫芯的耳房挨得近,听今早乳娘的说辞,应当是早就知道此事了。
紫芯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乳娘进屋的一刹那便大喊,“苏媪!求求您为奴婢作证,昨日奴婢与您恰好遇见,是您叫奴婢去席面上看看的,不是奴婢自己要去的...…乳娘愣了愣,对于这番态度似是无措。
须臾后,她转头看了眼并肩站在一起的主子,随后转向紫芯,双手收在腹前,轻轻一跺脚,似是为难,“老奴…老奴哪能记得啊…″
岑蟠皱了眉,帮她回忆,“我记得昨日,您确实在门口张望,等人来报,应是给紫芯交代过此事。”乳娘似又想了想,忽而笑了笑,“姑娘这么一说,老奴便是想起来了,确实是老奴当时在门口恰好遇见的紫芯,让她去席上看看。”
紫芯破涕而笑,“姑娘,殿下,奴婢真的没有!”那叫做杨柳的婢女一下挣扎起来,岑播眼光一瞟,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能说话时,杨柳瞪着她,“王妃娘娘不过是偏袒身边的人罢了!说不定那药她随时都带在身上,就等着时机呢!”
紫芯红着眼,叫声锐利,“你血口喷人!谁随身带那种腌膦药!”
“够了!“元衡喝住两人,“剩下一个直接带下去审。”岑播道:“也不必带下去审。”
元衡看她,“王妃是想如何?”
“府里昨日这么多人来往,若她出了院子,定有人看到过。”
元衡似有些不可置信,“你是想让这府里的人,一个一个来认?”
岑蟠觉得理所应当,“殿下也说过,严刑容易屈打成招。”
韩泽看着直着急,昨日主房那动静持续到半夜,现在却是查出来下药之事,这能在一个柴房里解决还好,若是府中人人皆知一一
怕是不太好吧.….
韩泽正想着怎样委婉告诉王妃,谁知晋王先开口,说得实在太过直白,“王妃可知,这王府也是要脸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