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母泡壶雨后芽香。”
等支走了香兰,二叔母这才讪笑道:“侄女呀,我也就不见外了。你知道,咱们家就守着那几亩薄田,如今掏空了家底这才让麟儿进京赶考,要不是你收留我们呀,我们就得住大街了。”
二叔母刚一张嘴,贺云芙就知道,这是来要钱了。不过这理由就着实有点蹩脚了。
先不说贺老爷子给家里留下了百亩良田,她父亲更是每年往回寄钱,总共算起来也有几千两银子了。
这些钱或许在京城不够花销,可在老家那日子,简直不能再滋润了。
哭穷前能不能把身上的绸缎换下来啊?
贺云芙面色不变,微笑道:“叔母可是遇到了难事?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说就是了。”
有了贺云芙这话,二叔母也就不再客气,当即道:“那我就直说了,麟儿听说最近书店里最近在卖备考秘籍,听说那秘籍押题可准了,就是一本要一百两银子,可我真是实在拿不出啊!”
贺云芙还以为铺垫了这么半天,是想要多少银子,当即取出荷包,拿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
“叔母,这些银子您先花着,反正距离考试还有些日子,您和二叔带着阿麟好好逛逛京城。”
……
林清舟熬过军中演练,马不停蹄地就赶回了林府。
谁知道刚一进来,就觉得这林府气氛有些异样。就连一张死人脸的林羽,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林清舟刚要过去,打算问问,就看见一个中年人腆着肚子,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不等他先开口,就听见那中年人,高声道:“去给老爷沏壶茶,送到院里来。”
林清舟笑了,指着自己道:“你在说我吗?”
中年人顿时黑了脸,厉声道:“你这不长眼的东西,这里除了你还有谁?你是不是不认识我贺二爷吗?”
这时林清舟才想起,那日贺云芙当真和他说过,她那二叔一家要来投奔他,只是这二叔看起来,有点过分啊。
不过林清舟没有点破,以为贺云芙有她的打算,竟然真的应了声,去沏茶了。
林清舟除了父母和嫂嫂外,哪还伺候过别人,手脚当然比不过下人,着实慢了不少。
当他提着茶壶,刚进了凉亭,就听见那贺行昭在那骂着一个小厮。
“你这混账东西,就连我那侄女都不敢这样对我!她一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又是个寡妇,难怪管不好家,还得我亲自调教你们这些下人。”
他本是不想管,可听见那着实恶毒的字眼,一瞬间变了脸色。林清舟眼神一凛,随手将那紫砂壶丢在石桌上。
顿时茶壶应声而裂,那飞溅的茶汤还冒着热气,直接浇了贺行昭一身。
他当即跳脚,指着林清舟的鼻子道:“你这狗杂种,来人啊!把他拉出去,打五十棍再说。”
“我记得这林府好像没这般规矩吧?”林清舟挑眉问道。
“规矩?我就是规矩。”
林清舟也不动手,反而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道:“你要是没有这个东西,可没法立规矩。”
贺行昭起先不以为意,当他看见那块玉佩上刻着的“林”字,顿时亡魂皆冒。
如今这林家姓林的男人也就只剩下一个了,那就是大恶人——林清舟。
贺行昭没了贺二爷的气势,顿时脚下一软,跪地磕头道:“小人不知您就是林公子,还请林公子饶了小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