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解释要是有用的话,也就不会有那些冤假错案了,更何况这场针对冯瑶的构陷,可是贺云芙为她量身定做的。
起先冯瑶还想解释,可众人的风言风语,顿时让她火冒三丈,平时都是设计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她解释这莫须有的罪名了?
“贺云芙!”冯瑶提了声,瞪着她说道:“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这次我记住了。”
这时林清舟已经将贺云芙扶起,冷了面色拦住冯瑶。他寒声道:“冯小姐,这种事别想着一走了之,你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说法?你要是想要说法,不如去问问你那嫂嫂!她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冯瑶指着贺云芙大喝道。
贺云芙捂着左臂,神色拘谨道:“六弟,这件事真的和冯小姐没什么关系。”
林清舟沉了口气,默然道:“嫂嫂不必替她辩解了,我心中有数。”
贺云芙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怕是越描越黑了。
冯瑶恨声道:“你只管闭嘴,莫要装什么无辜了。”
谁知不等林清舟讨个说法,就见看了好一阵热闹的赵王,这才施然地来到了人群中间。
他瞥了冯瑶一眼,平声道:“回家中禁足三日,自己去找管家领罚。”
随后赵王看向贺云芙,先是和蔼一笑,然后温声道:“贤侄女,叔叔骗了你,我不姓张,而是赵王。今日小女顽劣,让你受了伤,这汤药钱,本王一定稍后就会送到府上。”
贺云芙没想到这赵王避重就轻,把之前装作父亲好友那事就这般轻轻揭过,她也不好意思提起,只能踉跄着行了个礼:“没想到您就是赵王,妾身给您请安了……”
“这怎么使得!”赵王赶忙扶住贺云芙,这才歉意道:“都是我那顽劣的女儿才让你横遭此祸。”
贺云芙也不再勉强,这才正色道:“赵王,令爱确实并没有推我下来,而是我自己跳下来的。”
“哦?”
“冯小姐自打和六弟有了婚约,就一直怀疑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可我一个寡妇,如何听得了这种话。不想今日冯小姐又提起这事,还说那金屋藏娇,藏的就是妾身。妾身实在没法解释,便只能从这车上跳下,证明我六弟的清白了。”
说完贺云芙眼神凄凉,捂着胳膊的样子格外可怜。
林清舟看在眼里,又不知该做出何举动。不管嫂嫂如何解释,他都知道,这一跳,完全就是为了他。
赵王因为他夜探百花楼可是给皇帝上了折子,言语之间对他的行为甚是不满,更打算借题发挥,好好敲打一番。
而搞不好那外边的风言风语,多半也是他放出的,为的就是混淆视听,让冯瑶站在道德制高点,从而随意指摘他。
如今贺云芙这一跳让形势瞬间逆转,只是他该如何报答呢?
林清舟尽是酸涩,只觉不论做什么,都是亏欠。
赵王神色如常,像是已经知晓,他沉默了片刻,温声道:“贤侄女,无论如何,这件事都因我那女儿而起,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随后他看了林清舟一眼,就带着冯瑶匆匆离开。
两人还没到家时,贺云芙的左臂已经能动弹了,只是手肘处还有些红肿。她在马车上指挥香兰,只消一下就让左臂复原了。
林清舟在军中讨生活,跌打损伤更是家常便饭。他知道那一下看似干脆,实则疼得要命。
他几度想要问问,可每次开口都被贺云芙给岔过去。
到了大门口,两个人一前一后。
林清舟就这样静静看着贺云芙,目光如同被引燃的火。
贺云芙拿冰敷着左臂,转头笑出来道:“看来我这接骨复位的手艺还没生疏,还好那马车速度不快,不然恐怕这左胳膊就得吊起来了。”
林清舟没有说话,香兰已经匆匆出来,又拿了一份冰。贺云芙换了冰袋,淡然道:“回家吧。”
林清舟捏着拳头,看着这从容的背影,只觉喉间一片血腥味。
他克制住自己所有冲动,跟着贺云芙进了府邸。
贺云芙刚进房间准备关门,就看见一双手猛地搭在门上,露出林清舟冷峻的面容。
贺云芙静静地看着他,而香兰却上前,柔声劝道:“公子,夫人受了伤,您还是早些让她歇息吧。”
林清舟依旧不语,他就这么盯着贺云芙。贺云芙明白,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绝对不会离开。
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有什么话,进来说吧。你这样,有伤风化。”
林清舟终于又进了贺云芙的房间,他刻意搬了个椅子,只坐在门口,离贺云芙远远的。
贺云芙放下冰袋,抬眼道:“有什么想说的话,你就说吧?”
“难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撇得一干二净吗?”林清舟沉默了一阵,沙哑开口。
这话说出来,他骤然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