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做为自己的职业之一,没有更高大的原因,只有一个目的,让你们这些小虾米将在战场上少死几个,如你所知,他原本的家小死于战乱,而你这个半路进门的儿子也当了兵随军打仗,他别无选择。所以,你不该排斥情报工作,这是你父亲为之奉献生命的事业。”
展光照与他对视:“你想让我相信你,然后跟你们同流合污?”
“你对我有成见,这很正常。”阳光投在典狱长墨绿的制服上,将他肩上的两杠三星照得闪亮。“不过我要告诉你,其一,在永兴县,我代表督察局情报处用合理合法的手段审讯嫌犯,所以,情报处不会对你的伤做出任何补偿和道歉;其二,就我个人来讲,你若想报复、单练,我随时奉陪。”
“好,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趴在地上认输!”展光照狠狠瞪着他。
“一个一夜之间被我放倒两次的人还敢妄谈胜利?”
轻轻的敲门声打破屋内僵局。“护士来输液。”门外的看守报告。
“进来吧,别耽误人救死扶伤。”典狱长发话道。
年轻的护士推车进入,怯生生看了眼抱胸立在窗前的军官,便忙活起来。
“侧过去。”她拿起吸满药剂的针筒和药棉,朝展光照吩咐。
展光照看盯着那只针筒,迟疑一番,终于还是侧卧过去,他知道那个丧心病狂的典狱长在看着他。护士一把拉下他裤腰,在其裸露的肌肤上寻好位置一针刺了下去,很快完成了肌肉注射。护士拔针,用药棉按过,展光照赶忙把裤腰拽了上来。
典狱长一言不发,只是观察。
护士很快为他打好吊瓶,便迅速消失在典狱长不冷不热的目光中。
典狱长走上前,拧过吊瓶标签,瓶内气泡正按固定频率一颗颗匀速升起。“这是用来舒缓神经、消退审讯药剂后遗症的药。很难受吗?”他发现床上靠着的展光照面色发白,抿唇忍耐着,只用摇头来向他示威。
“哼,疼就喊,不用憋着。”典狱长轻笑,他越来越觉得这个死倔的家伙有点意思。“还是那件事,你现在有三条路可选:第一条,拒绝我们分配的工作,在监狱里老老实实呆上三年;第二条,在我们分配的单位做三年的安保工作,没有出差和休假;第三条,进入情报处,通过训练考核之后,圆你的报国梦。没有第四条路。”
“我知道,第四条路是死。”展光照镇定望着他。
“知道就好。”典狱长笑得图穷匕见。
“两天以后,当你不用再扎这瓶药时,我还会再来,到时你再告诉我你的答案,无论第一种还是最后一种,都会成全你。”典狱长收走展光照床前的阵亡档案,他要告辞了。
展光照转头凝视着他和他手中的档案,沉声道:“不用了,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
“我跟你去情报处。”
听到这句话,典狱长微笑道:“一言为定。”
展光照撑起身体,紧握着拳,乌黑的瞳直视对方:“我不会输给那些连前线都没见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