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死了!”
白家出了事后,白春养在外面的三个外室借机躲到了白府,死赖着说都是因为白春才害得她们现在无处可去。
这三个,一个是平头县跟人订过亲的陈娘,一个是羚羊县即将嫁给一个商户老头的刘娘,最后一个是青楼里硬被丢出来的裴三娘。
个个穿得花枝招展,身上的味熏得人差得晕过去。
“二郎~你娘怎么回事?不会是染了什么病吧?可别到时传染给我们,我们可不想死!”
三人已经在白老太面前晃了一天了,看她吐出来的污秽物,嫌弃得不行。
白老太本来就被诊出了重病,白家又接连出事,大门紧闭,还来了三个讨人厌的狐狸精。
她就算不病死,也快被气死了。
“咳!咳咳.你.你们滚出我家!”
“娘您别生气啊!”
白春连忙上前搀扶着她,看她咳得厉害,又殷勤的给她倒了杯水。
“快喝点水,娘您大人有大量,跟她们计较个什么事啊?”
三个外室坐在一旁,快把白眼翻上天了。
“.滚!”
“砰!”
白老太一把将水碗扫掉,落地成了碎片,闭上眼,死死的抿着唇,脸色煞白。
青楼裴三娘正摆弄着她的漂亮指甲,听到声响,吓得拍了拍胸脯,扯着娇滴滴的嗓音喊道:“二郎~吓死我了~”
“二郎!你娘到底死不死啊?不死别摔碗啊!你们家下人都跑光了,她这又吐又摔碗的,让谁收拾啊?”
“你可别指望我们,我们可从来没干过这种事,这委屈我们也受不了!”
白春回头,急得跳脚,咬牙切齿的呵斥道:“你们三个就不能少说两句吗?是不是想气死我娘?”
陈娘翻了个白眼,冷冷道:“二郎,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别搞得好像是我们仨乐意待这似的,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被曝光吗?现在好了,平头县我也回不去的,脸面也丢尽了,只能在你们白家这里委屈的待着,难不成现在还要看你娘的脸色吗?”
其她两个纷纷附和。
“就是啊!”
“哎我们可不干啊!”
“二郎~你们家不是做绸缎生意的吗?连下人都留不住,谁伺候我们啊?”
“就是就是!”
白春被她们吵得脑袋都要炸了,黑脸训斥:“闭嘴!一个个都给我回屋去!别在我面前晃,烦都烦死了!”
青楼裴三娘听了后,直接掩面哭啼了起来,哀怨的看着他。
“二郎~你怎么这样啊?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还在青楼里待得好好的,每天被人捧在手心里。”
“你得罪了别人,害得我也被那些婆子的唾沫赶了出来,你现在就要始乱终弃了吗?呜呜呜!你个缺心肝的!你没良心啊呜!”
白春听得头都大了,赶紧又跑过去轻哄:“三娘~别哭啊~我的错!都怪我!你别生气!别难过!就在白家好好住着,有吃有喝!”
“乖乖~心疼死我了~”
他一过来,瞬间就被三个女人团团围住,那女声媚得都快掐出水了。
白老太听得一阵恶心,胃里翻滚着酸水,两眼一黑,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砰!”
“哎哟娘啊!”
“娘你可别吓二郎啊!我的娘啊!”
三个外室收敛起脸上的笑,嫌弃的剜了眼白春。
她们也是没地去了,整个羚羊县的妇人恨不得撕了她们,可不就只能躲在白家吗?
但也是来了后才知道,白春整天在她们面前装得很阔绰,实际他家的绸缎铺生意都已经断了好几个月了。
听说自从白春娶的正主走了后,白家的绸缎铺就一直亏本,卖不出货,银子也花得差不多了。
三人打探清楚后,肠子都毁青了。
但此时别无它法,只能暂时躲在白家,挨过这一段风言风语的日子。
“你们仨杵那干什么啊?”
白春青着脸,跺脚烦躁道:“快把我娘扶床上去啊!”
陈娘不耐:“那是你娘,又不是我们娘,凭什么要我们扶?”
“二郎~我的漂亮指甲不允许我干这种脏活呢~”
刘娘双手环胸,坐在椅凳上,翘着腿,喏喏嘴,身子愣是半点都没动。
“你就别指着我们了,我们在自己院子里的时候,可是连喝水都是让别人伺候的,我们进白家也不是来伺候你娘的。”
“她都快死了,到时难道还指望我们给她披麻戴孝啊?别开玩笑了,我们还年轻,可不想这么早就沾染晦气!”
“哎呀行了行了!你给我少说两句!”
白春气哄哄的打断她的话,深呼吸了一会,没好气道:“那你们帮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