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智慧和商儒白最初是带着目的接近,最后是情不自禁的吸引,尹智慧再聪慧、能拿捏好分寸,到底是个女人,终究假戏真做,动了情。
板嘉东曾问过尹智慧,她以前就是在商场工作的,到他身边做秘书不觉得屈才么,尹智慧当时笑说不觉得屈才,因为她仰慕他啊。
话说得不错,没有半分虚假,她对板嘉东确实是仰慕,但她是个识趣的聪明人,在他身边不过半年,就看出他心思在旁的女人身上,并且坚定不移,那便算了,强扭的瓜不甜,而且苦。
之后,她的情就转移给了商儒白。
商儒白是尹智慧曾经的师父,他带她入行,教她商场如战场,教她人性的冷暖,也教她感受床上的欢愉。
日子久了,便生了情。
他对祝蕊多年来的偏执,她看在眼里,渐渐多了心疼,也多了宵想。
尹智慧自知板嘉东过人的敏锐,不敢过多的做逾越之事,大多是给商儒白传达祝蕊和板嘉东的行迹消息,包括从陈戬那里得来的祝蕊是否与板嘉东联系的消息,或是板嘉东对待祝宇轩十分真的如若亲生父子,再或是从祝宇轩身上取来能够递给商儒白去做亲子检测的样本。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一份宵想,她迟迟没有给商儒白那份样本,她以为他会慢慢收手,却不想他的执着远比她看到了解得更沉重。
随着日子再久一些,对他逐渐生出的,就是心灰意冷。
尹智慧拨开商儒白的手,风情万种地走至衣架前,从包里取出请柬来,随手递给他,“不用问什么他对我好不好的问题,我们生活理念一致,非常和谐,虽然是闪婚,但婚后应该不会吵架。”
商儒白脸色见差,接过请柬垂首翻看着,眉目中的温朗缓缓消散开,变得深沉,“新郎严豪?听着像花花公子。”
尹智慧讽笑,“师傅您这是什么语气?太酸了,而且花花公子也能从良。”
商儒白语重心长地说:“从良后还会重操旧业。”
“重操旧业总比重操旧人的好。”尹智慧似笑非笑地说:“像师傅您呢,一辈子就喜欢祝蕊一个人,其实也挺可悲的。”
商儒白声音蓦地一沉,“你这是在意气用事!”
尹智慧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意气用事是很幼稚的行为,我已经过了幼稚的年纪,我的每个决定都是深思熟虑的。”
商儒白忽地勾起她下巴,“深思熟虑后就闪婚?你说你们才认识三天。”
“请问师父您是在反对我的决定么?”尹智慧扬着下巴一眼不眨地说:“想问一句您现在有什么立场和身份反对我么?”
“智慧。”商儒白倏地松手,甩开她下巴,靠着墙,徐声说道:“你不年轻了,我希望的是你能够好好恋爱结婚,你还有六十年,不当这样耗费的。”
“这个自然,我不会再像曾经一样浪费生命,以后只会珍惜我的每一秒。”
尹智笑着穿大衣,背上链包,双手插兜,对商儒白扬着下巴说:“祝师父能找到祝蕊。”
商儒白眉目一沉,再次逼近她,用力抓住尹智慧手腕,“你别跟我赌气,婚姻不是儿戏!”
尹智慧微笑着问:“那您能停止追逐祝蕊么?”
商儒白沉默不答。
尹智慧挣开他,轻描淡写地留下最后一句话,“我在你身边的陪伴,从不是寂寞,是爱。我现在离开,不是因为意气用事,是因为想开了,仅此而已。”
尹智慧推门离去,昂首挺胸走进电梯,脸上是意味深长的微笑。
商儒白重新躺回到地上,入骨的冰凉,让他的脑袋清醒又模糊。
记不得和尹智慧厮混多久了,但他记得这么多年来,尹智慧是他唯一愿意真正亲近的人。
呵,地板好冰。
施颜入睡后,板嘉东起身走到浴室,坐在浴缸边儿上联系陈戬,让陈戬打探3月16日市新闻台的新闻稿,是否有施颜的情况。
然而陈戬再神通广大,这半夜里还是没能联系得到。
板嘉东三十分钟后得到陈戬的答复,“抱歉老板,联系不上,需要动用总公司势力吗?”
“不用。”板嘉东摇头,“罢了,你休息吧。”
他记得施颜很在意的一件事,就是他总是不声不响地为她解决事情。
想想如果都让她自己去处理,眼看着她在他身边成长,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板嘉东重新回到床上,从背后拥住她,手掌放到她腹部上,轻轻地揉了揉,继续入睡。
施颜翌日到公司,果然还不到晌午,贝童乐品牌就被本地新闻刷了屏,各种各样的诋毁之词扑面而来。
施颜未曾真正接触过记者,她不清楚现在很多记者已经被上面领导打压得不再会写真话,只知道怎么吸眼球怎么来,一时疏忽,懊恼不已。
公司客服从新闻发出那一刻开始,就开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