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口说道,姿态优雅的脱掉西装外套,把公文包放在了一旁。只是,淡看着平佳的目光,深邃冷冽。
“不用麻烦了,我晚上还有点事,有空再来看你。”平佳知道季西深不待见她,非常识趣的起身告辞。
平佳离开之后,季西深姿态慵懒的坐在了尔白身旁,十分自然的伸出手臂,把她轻搂入怀中,“老婆,你说你究竟是单纯还是傻啊,你和平佳也算是情敌吧,她都敢把打胎要拿给你,明显不怀好意,以后别再和她来往了。”
“平佳不会害我,她只是对你儿子不怀好意而已。”尔白冷淡的说了句,起身离开他怀抱,在另一旁的单人位上坐下。
尔白当然不傻,她知道平佳可能把她当成了假想敌,但是,她仍不愿意相信或者不愿意接受平佳会伤害她的事实,她不想把人心想的那么阴暗险恶。
“总之,你离她远一点儿就对了。”季西深就是接到了佣人的电话,说家里来了客人。因为上次平佳拿药给尔白的事,他仍心有余悸,所以丢下了公事,匆匆开车赶了回来。
然而,尔白并不留情,淡漠的反驳了句,“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季西深眉宇间都擎着无奈,微扬的唇角挂着一抹微苦的笑。“我并不是要插手你的事,我只是不想你和孩子受到伤害而已。”
尔白淡漠不语,心中却暗想着:怕她受到伤害是假,怕孩子受到伤害才是真的吧。尔白曾亲耳听到他说,他不爱她的。可是,他却很爱她肚子里的孩子。
“季总就是因为平佳赶回来的吗?现在她已经走了,季总可以去忙你的公事了。”尔白淡漠的说完,起身向楼上卧房走去。
她回房小
睡了一会儿,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最后还是被季西深叫醒的,屋内亮着微黯的灯光,窗帘半开半合,外面已经漆黑一片。
尔白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站在床边的季西深,只见他一身笔挺的正式西装,好像要去参加宴会似的。
“你要出去吗?”她嘤声问道。
“嗯。”季西深温笑点头,“不过是和你一起出去,起来换衣服吧。”
“我累,哪儿也不想去。”尔白嘀咕了一句,翻身背对过他。
然后,只觉得身旁的位置塌陷,季西深已经坐在了床边,手臂轻揽住她肩膀,温柔又无奈的询问道,“尔白,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尔白沉默不语,藏在被褥下的手掌却渐渐的紧握。她怎么可能忘记呢,今天是季西深的生日。只是,他们如今的关系几乎冷到冰点,难道他还期望着她向曾经那样,热络的给他张罗生日宴,跑遍整个h市的大街小巷,就为了给他买一分生日礼物。
见她不语,季西深只能轻叹着继续说道,“尔白,今天是我生日。”
“哦。”尔白态度冷淡的应了一声,“我忘记了,没准备礼物给你。”
“没关系,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季西深温笑着,把她从床上抱起,温情的凝视着她,语气中甚至带着几分哀求,“陪我一起吃顿晚餐好不好?”
季西深极少把姿态放的如此低,更别说是哀求了,被他用那样热切的目光看着,拒绝的话明明就在嘴边,尔白却发现,无论如何都不忍说出口。
而她的沉默,季西深便直接视为默认。他热络的给她找出了礼服,伸手去解她领口的扣子,打算亲手给她换衣服,却被尔白慌
乱的推开。
“你,你出去,我自己换。”她双手紧抓着领—口,脸颊微微泛红。而她不挣动还好,这样胡乱的扭动,反而使胸—口的衣襟大敞,露出大片雪白的丰盈。
季西深的目光紧盯着她胸—口,眸色越来越深。唇角却扬起一抹轻—佻邪气的笑,“好吧,我出去等你。”
尔白换上了及地的宝蓝色长裙,好在腰间的裙摆宽松,极好的掩盖了微微凸起的小腹,看来季西深挑选衣服的时候也是用了心思的。
肩上搭配了件雪白的貂绒披肩,一白一蓝之间,交映生辉。大概是怀孕的缘故,尔白比以前稍稍胖了一些,整个人看起来都带着一股妩媚与风韵。
即便没有化妆,天生丽质的脸蛋仍如玉般细腻,五官精致的好像画的一样。
季西深一直站在门外的长廊上等待,尔白推门而出的时候,季西深的目光直盯着她,几乎看痴了。
“可以走了吗?”尔白低垂着头,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当然。”季西深来到她面前,伸臂揽住她腰—肢,邪魅而笑,“我老婆真美。”
“走吧。”她没理会季西深,径直向楼下走去。
季西深紧跟在她身后,一直护着她,生怕她有半分散失。
他开车将尔白带到了一家私人会所,会所很高档,却并无一人,看来季西深是包了场子的。
会所内的光线昏暗幽幽,正中央放着一张餐台,台上摆放着烛台,红酒,以及各种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