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别瞎操心了,一定没事的,医生是想和我讨论治疗方案。”闫梦容笑着安慰了两句,还是和医生一起去了办公室。
而事实证明,闫梦萱的猜测是对的。的确,她的情况很糟糕,可以说,非常的糟糕。
她的状况本来就不是太好,情绪也很容易反复,这几次又因为和季西深负气而拒绝治疗,最终导致病情急剧恶化,病毒大量破坏免疫系统,免疫能力丧失严重,最终导致肺部出现恶性肿瘤。
“医生,究竟有多严重?我姐姐,她还能活多久?”闫梦容身体发颤,声音都带着哭腔。
医生无能为力的摇头,“上次做ct我们就发现闫梦萱的肺部有阴影,现在已经逐渐扩散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痊愈是没有希望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延长她的生命。”
“那需要手术吗?”闫梦容问道。
医生犹豫了片刻,回答道,“可以手术,但是意义不大,也只是延迟一些时间而已。并且,费用非常昂贵。”
“那我们做手术,钱我会想办法的,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只要可以延长生命,哪怕一天也好,我都不能放弃我姐。”闫梦容哭的十分凄惨,连医生都忍不住安慰。
从医生办
公室出来,闫梦容在病房门口抹掉了脸上的泪痕,强撑着挤出一抹笑,推门走进去。
闫梦萱虚弱的靠坐在床头,见闫梦容走进来,急切的问道,“医生说什么了?”
闫梦容笑,故作轻松的说道,“还不是老样子,没什么起色,但是也没恶化。医生说打算换一套治疗方案,治疗费用会贵一些,不过没关系,姐夫……不,是季西深,他留下一笔钱给我们,足够治疗的费用,姐,你不必担心。”
“嗯。”闫梦萱虚弱的点头,然后对梦容说,“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
“你先睡吧,我正好出去给你买些吃的,等你醒了就可以吃。”闫梦容扶着她躺在床上,细心的给她盖上了被子,然后才离开。
而闫梦萱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脸埋在被单中,哽咽着哭泣。虽然闫梦容极力的伪装着,但又怎么能骗得过闫梦萱的眼睛呢,她知道,自己的病情一定非常严重,或许,活不了多久了。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她还年轻,怎么可能不畏惧死亡呢,原本,还以为即便是死,也能死在心爱的男人怀里,可是,现在季西深连多看她一样都不肯,难道注定她闫梦萱要孤独的死去
吗?!她怕,她真的很怕。
因为季西深去勘察施工现场,按照正常的流程,之后应该召集各部门负责人做工作总结,晚上自然会回来的很晚,尔白一个人呆在家里,百无聊赖。
傍晚的时候,别墅终于迎来了一位客人,平佳拎着果篮来探望尔白,因为上一次发生过闫梦容事件,所以佣人变得格外的小心了。
“吴嫂,是我的客人。”尔白亲自给平佳开了门,把她让进了屋。
“看来现在想见季太太一面都不容易呢。”平佳取笑道。
“行了,知道我在‘坐牢’,你还说什么风凉话。”尔白和她一起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并吩咐佣人端了杯咖啡过来。
平佳小口的抿着咖啡,还不忘说道,“那能怪得了谁,还不是你自找的。让你拿掉孩子,你又不肯。”
尔白抿唇笑着,下意识的低头看着小腹,目光宁静而温柔。怀孕三个半月,小腹已经明显的凸起来一些了。
“平佳,等你有一天当了妈妈,就会明白我现在的感受了。”
“我看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平佳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
而尔白依旧笑着,虽然脸色苍白,神情暗淡。“阿步的离开,的确伤我很深,但是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想,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没有哪一个母亲会舍得抛弃自己的孩子。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小生命,他又有什么错呢,我无法狠心的扼杀他。”
“他错就错在不该有那么禽兽不如的父亲。”
“嘘!”尔白纤细的指尖挡在唇片上,示意平佳不要再说了。“当着我宝宝不要说这些,他听了会难过的。”
平佳白她一眼,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佣人端了杯鲜榨果汁过来,尔白小口的喝着果汁,笑着问道,“好久都没有音信,最近黄总监很忙吗?”
“当然忙了,上班忙公事,下班忙私事,我最近在相亲,看了几个不错的对象,正在考虑和哪个交往呢。”平佳双手交叠在身前,漫不经心的回道。
“你相什么亲,又胡闹什么啊。”尔白无奈的微叹。
“难道就允许他相亲,还不许我相亲了吗!”平佳的口气半讥半讽着。
“苏幕还不是被家里逼得,平佳,这个时候你应该理解他。”尔白语重心长的说道。
平佳嘲讽的笑着,唇角冷冷的扬起。他相亲是被家里逼得,那他心里藏着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