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当心一点。”尔白急忙扶住她。
江婉卿稳了稳心神,有些牵强的扯动唇角,“兰兰是精神病患者,思维自然和正常人不一样,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尔白眸中依旧满是疑惑,似有所思。真的是这样吗?可她记得,在美国的时候,医生曾经说过,精神病人的言行往往反应的才是他们最真实的内心。也许,季谦和在季东兰的心中,并不仅仅是父亲那么简单。
“妈,我觉得……”尔白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江婉卿沉声打断。
她抓着尔白的手臂都在微微的颤抖着,显示出她极度的不安与恐慌,“尔白,答应妈妈,无论今天你看到什么,或者怀疑什么,统统都要忘记,更不要和西深提起,好不好?”
尔白迟疑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无论怎样,这些都是季家的家世,她无权过问。无论江婉卿想要隐瞒什么,都一定是为了季西深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母亲会害自己的儿子。
“好,我答应你。”
尔白的回答,总算让江婉卿松了口气,她瘫软的坐在长椅上,然后对尔白摆了摆手,“你忙就先走吧,我留下陪着兰兰。”
江婉卿明显在下逐客令,尔白自然听得懂,她礼貌的微微点头,然后便离开了。
离开疗养院,她乘坐出租车向市区而去,尚未到达公司,便接到了平佳的电话。
“老板娘,你现在是越来越轻松,连班都不上了。准备正式迈入黄脸婆的行列了?”平佳玩笑的打趣着。
尔白淡淡的笑,说道,“正在回公司的路上,找我有事?”
“中午我约了苏幕吃饭,一起过来吧,老地方。”
“好啊,那一会儿见。”尔白挂断电话,嘱咐司机调转了方
向。
尔白姗姗来迟,包房内,苏幕已经点好了菜,并且开了一瓶红酒。
尔白放下包,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拿起刀叉就开始切牛排,;平佳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夏尔白,你是饿死鬼投胎吗?看到饭就吃,也不问问今天我们为什么请客?”
尔白有些艰难的将视线从牛排转移到平佳身上,懵懂的眨了眨眼,口中还咬着牛肉,含糊的说道,“每次都是你们请客啊,难道这次有什么区别?”
平佳娇笑着,伸手环着苏幕的手臂,头亲密的枕在他肩膀,“今天是我和苏幕第一次约会。”
噗……尔白一口红酒差点儿没喷出去。敢情她今天成电灯泡了,还是一千瓦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刺眼了。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跑来当电灯泡了。”尔白拿起餐巾擦拭唇角,语调玩味,暧魅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着。
苏幕几乎是面无表情,不发一语。而平佳娇笑如花,一直缠着他不放,“就是我们喝醉那天,你家季总把你接走了,而苏幕送我回家,然后就顺理成章……”
平佳毕竟是女人,脸红着,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而此时,苏幕的神情已经很难看了,平佳在尔白面前说这些,让他觉得非常的不舒服。他突然推开平佳,站起来说道,“你们聊,我去趟洗手间。”
“苏幕这是害羞了?”尔白淡淡的笑,打趣道。
而此时,苏幕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紧蹙的剑眉一直不曾舒展,他懊恼的握起拳头,砸向镜中的自己。
那夜,尔白扑入季西深怀抱的画面的确刺激了他,他是被嫉妒冲昏了头,才会负气的和平佳在一起。平佳是个很好的
女人,可是,她却无法填补他心中的空白,第二天酒醒后,他就已经后悔了,不爱就是不爱,他没办法欺骗自己。
可是,对于平佳,他终究是有一份责任,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生怕话一旦出口,就注定了伤害,他不想伤害平佳,更不想他们以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苏幕此刻真是追悔莫及,他不停的用冷水冲脸,试图冲洗掉烦乱的情绪。
等他收拾好心情回到包房时,平佳已经离开了,只有尔白独自一人坐在位置上吃牛排。“公司有事,平佳先走了。”
“嗯。”苏幕轻点了下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澜,他坐回位置上,一边给尔白夹菜,一边温声询问道,“还想吃什么吗?”
“两份慕斯蛋糕打包。以后你们两个单独约会,我蹭饭的机会也不多了。”尔白没心没肺的笑着,像个贪吃的孩子一样,一派天真无邪。
苏幕淡然失笑,吩咐服务员打包了两份慕斯蛋糕。
“明天晚上有一个慈善拍卖会,你陪我一起出席吧。”苏幕漫不经心的开口。
尔白笑着,单手托腮道,“怎么不找平佳一起去,她现在可是你的女朋友,她陪你出席更合适。”
“我问过她,她明天晚上有约会,没时间。”苏幕的谎言说的滴水不漏。
“好,那明晚你来接我。”尔白点头答应。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