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西深他,对你好吗?(1 / 2)

季西深还有一个姐姐,叫季东兰,是季父和前妻所生,虽然同父异母,但姐弟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尔白出国之前,每年季东兰生日,都会请她一起参加生日。可回国之后,她一直不曾见过她。

“小兰姐住在郊区吗?她现在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嫁人?”尔白一连串丢出几个问题。

而季西深专注的开车,剑眉深锁,一双凤眸冷梦容潭,只淡淡的回答,“一会儿见到她,你就知道了。”

季西深的劳斯莱斯幻影在郊外的一家精神疗养院的正门前停住,尔白看着眼前白色的建筑物,不免错愕。她侧头看向季西深,薄唇颤动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季西深一手拎着蛋糕,另一只手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一路向疗养院内走去。尔白的脚步有些迟缓,因为,她的内心深处是抗拒这种地方的。

四周围着一人多高的白色铁栅栏,他们坐在围栏之外,而围栏内,一些穿着条纹病服的精神病唤着零散的呆在里面,有的在仰头看天,有的低头冥思,有的傻兮兮的笑,有的不停的自言自语,他们唯一的特征就是神情呆滞。

而季东兰独自坐在角落中,身体靠着栏杆,手指胡乱的扯着头发,嘻嘻的傻笑着。

“小兰姐?”尔白站在栏杆外,半蹲下身体,不可置信的看着里面的女人,而此时,季东兰也看着她,目光空洞,没有丝毫焦距,唯一的表情就是笑。

“西深,小兰姐怎么会变成这样

?”眼前的情景,让尔白不由得湿了眼眶。

季西深高大的身体静默在原地,落在姐姐身上的目光冷而幽深,那盒精致的草莓蛋糕就放在他脚边,如同摆设一样。

他缓慢的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两口,吐出极少的烟雾,眸色更深,更冷了。

六年前,父亲含冤入狱,并在监狱中自杀身亡。父亲死后,姐姐就疯了。一个好好的家,就这样散了,他被迫出国,一个人背井离乡,孤独漂泊了数年之久,其中滋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果不是夏家,如果不是夏航悦的诬陷,他也不会家破人亡。

季西深拳头紧握着,手背之上青色血管道道凸起。他一定会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西深,西深!”尔白怯怯的扯着他衣角,此刻的季西深,陌生而可怕,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

季西深两指遽然间用力,指尖燃烧着的烟蒂断为两截,掐的粉碎。而季西深侧头看着她,唇边含着温和的笑意,一如谦谦君子。只是出口的声音微低哑,“六年前,我爸出事之后,姐姐就变成这样了。”

尔白了然的点头,并没有多嘴,她不想再去剥开季西深的伤心事。

当年,季父因为贪污公款入狱,她多少有些耳闻。但父亲不允许她过问,以至于尔白对此事几乎一无所知。

“尔白,其实,我爸是被人陷害的,他冤死在监狱里,而我姐姐,她承受不住打击,也疯了,医生说,她的病无法治愈,等同于一个

废人了。她的下半生都会像现在这样,痴痴傻傻的活着。”季西深敛眸,专注的凝望着尔白,凤眸深不见底,透出一股刺骨的寒。

他的手下意识的握住尔白手腕,那么用力,几乎要将她纤细的腕骨捏碎一样。“尔白,如果你是我,也会不甘心,也会向仇人报复的对不对?”

所以,尔白,不要怨我,恨我。无论今后发生了什么,希望你可以试着谅解我。为了冤死的父亲和疯掉的姐姐,我不可以什么都不做,因为,我是季西深,是季谦和的儿子,是季家的子孙。

“西深……”尔白茫然的看着他,腕间的疼痛让她漂亮的眉心紧皱成一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季西深,这样的他,让她莫名的不安与害怕。

而正是此时,身后突然传来高跟鞋落在地面的脆响声,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江婉卿一身玫红色旗袍,与四周的白格格不入。她的手中,同样拎着一款草莓蛋糕。

她踩着细高跟鞋走过来,将手中的蛋糕并排放在季西深的蛋糕旁,温温的开口,“没想到你们也来为小兰庆生。”

“妈。”尔白有些生硬的打着招呼。

而季西深放开尔白的手,神色恢复了一贯的冷然。他随意的看了眼腕表,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他说罢,拉着尔白就要离开,却被江婉卿出声阻拦。“西深,你有事就先走,让尔白留下陪我坐一会儿,你们结婚这么久,我和尔白接触的机

会也不多,我这个做婆婆的也该和儿媳妇多亲近才行。”

江婉卿说话间,已经握住了尔白的手,完全不给他们说‘不’的权利。季西深剑眉冷挑起,周身的气场渐冷。

“西深,你先回去吧,我陪陪妈。”尔白适时的出声,打破僵局。

季西深凤眸微眯起,没再说什么,沉默着转身离开。

他离开之后,江婉卿拉着尔白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